火是他放的,他站在门口是防止她跑出去,他连后路都想好了,寡廉鲜耻,通奸者为人所诟,是想让她连沈氏宗祠都进不了。
为什么呢?
她到死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不爱她。
“给我备辆马车,我要出门。”晏辞起身,她想去看看她的父兄,如今虽已是陌生人,可她心里还惦记他们。
春枝看了看天色,已近傍晚,“姑娘是要去哪?看天色不早了,不如姑娘明日再去?”
“备车。”晏辞起身往外走去,谁都不能干扰她的决定。
春枝一看晏辞的决绝,无计可施赶紧出门去备车。
坐上马车的晏辞指挥车夫,“去东街。”
春枝也想要上车跟着去,却被晏辞打发了回去。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春枝赶紧跑回去给夫人蒋卿卿禀报。
这要是再出了什么事,可别她一个人担着啊。
东街地处繁华,都是些高门大户,镇国将军府就在东二街。门口栽了一棵极大的桂花树。
年年桂花都开的极为繁盛,她跟着兄长采了大把的桂花回去让嬷嬷给做饼吃。
因着是晏府的马车,晏辞不敢走的太近,她吩咐好车夫等着,就下了马车,一个人慢慢往将军府门口走去。
原本该红绸满挂的将军府,此时是一片缟素,门庭紧闭,就连那株桂花树也早早结束了花期,寂寥清冷。
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停在了将军府门口,一身黑甲,臂上白绸,泾渭分明的颜色刺的晏辞双眼生疼。
不知不觉流下眼泪来,嗫喏着嘴唇想要呼喊一声,却只能忍着咽回肚子里。
她不是花辞镜了。
所以,那也不是她的父亲和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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