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被人守住开始,一直到带了仵作进来,她们的心情犹如过过山车一般,一路跑向了谷底,心里都隐隐猜测到园子里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现在又看到沈芙蓉一张脸冷的不行,心里更加的忐忑。
沈芙蓉看了一眼鹌鹑似的姑娘小姐们,慢慢觉得晏辞说的好像真的有道理。
但她也不敢放松,还是免不了耳提面命一番。
“今日本想和诸位姑娘小姐们吃吃茶聊聊天的,怎料园子里出了点事,招待不了诸位了,本公主就不留各位了,园子里的事还请各位守口如瓶,不要妄加猜测。”
说到最后,沈芙蓉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加之她在身处高位久而养成的气势,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只讷讷的点头回应:“臣女定当守口如瓶。”
沈芙蓉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守在门口的侍卫放行。
看到可以离开了,每个人都很高兴,她们自从见到仵作后,在这里就如坐针毡,如今终于可以离开了。
也顾不得形象,纷纷提起裙子迈开大步匆匆的跑出了金枫园。
秋芙蕖和晏辞走在最后,秋芙蕖跟表姐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婢女桐香和晏辞一起离开。
沈芙蓉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晏辞,并未说什么,随着二人带着婢女离开后,沈芙蓉一脚踢翻了就近的一张桌子。
“盯着点,若是让本公主听到谁在传今日的事,拔了舌头丢去园子里给树当花肥。”
她当然希望那些人听了她的话都能规规矩矩的,但是也总有人以为这就是件小事,自己跟家里人说说也并不妨碍,公主又不会知道。
一日过去,东都还算是平静,并没有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而侍卫金城也带着人查到了死者的身份和家人。
死者叫何录,家住东都街柳巷,是个秀才。
家中有个寡母和壮妻,并无子嗣。
金城拿着何录的画像到其家中询问时,何录的母亲和妻子都在忙碌。
老母亲坐在井台边择着菜,有些昏花的双眼紧紧的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