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相处甚欢,明翙听完,脸上的表情都不知该怎么摆了,“……”
他可是宋寒州啊,狗都改不了吃屎,他宋寒州怎么会改得了招蜂引蝶的习惯?
长安继续道,“姑娘还要听什么?属下都可以告知姑娘。”
明翙默默翻了个白眼儿,“我没什么想听的了,你帮我给长平去个信。”
长安撩起眼皮,问,“写什么。”
明翙想了想,“就写,委屈他走一趟了,平安早归。”
长安记下,面无表情道,“好,一会儿就写。”
明翙彻底将宋寒州从脑子里剜除,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多了一丝烦躁,这会儿连失望都没有了,只有生气,气他宋寒州不争气,是个没出息的。
也罢,他若真对那医女有意,只管带回来膈应她便是,反正她日后绝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长安仔细打量她几眼,却在心中暗自腹诽,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世子亲口教的,只希望姑娘日后得知真相后,别怪世子。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好生奇怪。
世子为何要阻拦宋寒州取夕颜花?
还在他受伤时,故意让长平找了一个年轻貌美宛如狐狸精一样的医女去伺候?
“渣男!”明翙愤愤吐槽了一句。
长安听了这句才瞬间了然,哦,原来如此,一切都有原因了,宋寒州打小就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子弟,四处眠花宿柳,世子定然是担心宋寒州不是四姑娘的良配,才故意这般阻挠二人。
还得是世子聪明啊,不然,真让四姑娘嫁给宋寒州那样的纨绔,他也不肯答应。
……
明翙刚回到新月小筑,就听温玉茹说李嫂子撞墙自杀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盯不住一个真心寻死的人,她赶过去时,李嫂子的身子还带着一丝温热,但人已经没了气儿,自然什么也问不出来,可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受了谁的指使,现下彻底没了证据。
温玉茹如今才真正察觉出吕氏对自己的恶毒,手里揪着帕子,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纵火一事,怕是没什么后续了。”
人证已死,那火又没起,她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吕氏。
明翙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笑了一声,安抚道,“没出人命就好,要是真出了人命,才一发不可收拾。”
都是冲自己来的,温玉茹一阵后怕,心里窝着火,“我让人去一查,才知道李嫂子家原来有个弟弟,这些年没住在燕京城,一直住在城郊的村子里,她那弟弟常年体弱多病,需要大笔的银子买药吃,她不来求我这个做主子的,反叫别人钻了空子,勾搭上了吕氏,吕氏每个月多给她五两银子,所以她才肯给吕氏卖命。”
吕氏的心思尽用在了这些地方,管家多年,自有她的人脉和手段,这也是为何姜老夫人暂时没动她的原因。
明翙想了想,叮嘱道,“经此一役,大嫂嫂也该好好查查身边的人才是。”
温玉茹手指一紧,“四妹妹说得对,我现在就回去将院子里的人挨个清理一遍。”
送走温玉茹,明翙心情仍旧不佳,摒开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冷恹恹地趴在贵妃榻上,迷迷糊糊间倒添了几分睡意。
她疲累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渐渐沉入了梦乡。
梦里,她好似回到了上辈子魏妃的丧仪上,长乐公主与八皇子谢云宣披麻戴孝跪在魏妃的棺椁前,那会儿魏妃的灵柩停在熙和宫内已经有四五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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