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许诺旁观过封焕朝上课，她一个经历过高中三年的人都被那夸张的学习清单给搞震惊了。

刚说完这句，汤姆医生办公室的门便开了。

小尿尿走了出来，汤姆医生紧随其后，但是表情严肃不复刚开始的柔和。

“汤姆医生。”

看一眼小孩，确认他表情没什么异样后，许诺示意面前人借一步说话。

“封焕朝，你看着他。”

拉着小孩的手给封焕朝，许诺跟着汤姆医生进了办公室。

尿尿瞥一眼旁边满脸烦躁似乎很想把他扔出去的男人，小手抓的紧紧的，他对封焕朝很好奇一样，仰头一直盯着他。

感受他的目光，封焕朝不耐的瞥他一眼：“看屁？”

想要语言进步，脏话是最快的途径，这些甚至不用教，他很小还没有失聪的时候就会说。

小孩可听不懂中文，依旧瞪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他。

封焕朝觉得他也挺邪乎的，毕竟他清楚自己什么模样，哪怕换了具身体，也不会变得讨喜，人类幼崽这种弱小的生物，才该最怕他。

但尿尿不，他从始至终就没怕过封焕朝。

封焕朝也能感觉到。

大眼瞪小眼也没意思，封焕朝索性收回目光，同时甩开了他的小手。

封焕朝跟许诺不一样。

他早就没有了同理心，若不是许诺，要是有小孩敢这样一直盯着他看，早就被一脚踹开了八百米远了。

被甩开手，尿尿也不难过，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的红红的小手，打了个哈欠，走到封焕朝面前，一屁股坐在他脚踏上，压着他两只脚，抱上他一条腿，头一靠，闭上了眼。

封焕朝：“………”

刚想揪住小孩的衣领将人扔下去，门突然打开，许诺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尿尿困倦的坐在封焕朝脚踏上，而后者怕他这个姿势不舒服想将人抱到腿上的动作。

许诺鼓掌：“真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啊，封焕朝你真是好宝宝。”

被人骂过杂种、畜生、婊子生的之类的，却从来没被叫过‘宝宝’的封焕朝一顿。

到底没有把人揪起来扔走。

尿尿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顺着封焕朝的腿扒了上去，一腚坐在封焕朝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