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毛毯,也不能剪,会散的!”
“用胶水啊。”
“……”讨厌。
梁赫野忽然话多,是因为看仲夏一本正经织毛衣,实在是好笑。
她认真做事时,总是一副科技怪的严肃实验脸,织毛衣也一样,很有意思。
他当然看得出,她织的是围巾。
灰色的,应该是给他的。
活这么大,没女人给他织过这些东西。梁大小姐当妈,给的爱很多,但她也不是会织毛衣的人。
仲夏织围巾,觉得难度特别低,而且是重复工作,没什么意思。
她惦记着毛衣,于是织到一半,她就放到了一旁,给毛衣起头。
中间,她跑去梁赫野身边,让梁赫野试头围。
“有点紧。”梁赫野说。
“等抽了针就不紧了,这个线很韧的。”
韧。
得。
专业名词都出来了。
梁赫野勾了勾唇,抬眸看她。
“以后不做医生了,你还能做个毛衣艺术家。”
“不做。”
仲夏在他身边坐下,低头理线。
梁赫野看着她的小脸,很想给她架个老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