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坐在火塘边帮苏子木缝裤子,“这二牛,也不知道干嘛了,这裤子整天破,缝都缝不过来。”

苏子苓抽空看了一眼。

“……”

裤子已经洗得发白,上面补丁摞补丁的,都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了。

“阿娘,这个还真不能怪二牛,他这裤子都穿了多少年了,早就糟了。”

看苏母腿上那些渣就知道,这裤子,若是摔一跤,或者是被树枝挂一下,估摸着就要漏屁股蛋子了。

苏母拿起来看了几眼,随即扔在一旁,也不补了,“算了,再补估摸着不出两天又要破了,我记得你爹有条短的,给他改改吧。”

村里就这样,爹穿不了大儿子穿,大儿子穿不了了就小儿子穿,一条裤子指不定多少人穿呢。

“改天天晴了我去县里买几尺布吧,给家里人都添两身衣服。”苏子苓说道。

苏母还在改裤子,她眯着眼在穿针,听到苏子苓的话,针都不穿了,“废那钱干嘛,我们都还有得穿,你去买你自己的吧,做身漂亮的,”她顿了顿,

“给阿秀也扯一身,她人小用不了多少布,买回来我跟你阿奶都能做,可不兴买那成衣啊,死贵死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