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用力咳了一声,“秦连长,你觉得阿瑜脾气倔不倔?”
秦越沉默。
“你既然了解她,就该知道适得其反,你越强迫她,她越躲,就像兰先生,冒冒然跑来就说是亲爹,阿瑜能不躲他吗?”
“你说谎!”
秦楚和兰逸华联诀而来。
兰逸华的目光紧紧盯着郑秀,“阿瑜一直很听你的话,她发怒,你也能劝住她,你用爷爷两个字劝住她的。
她的爷爷是谁?她真正的出生地是哪里?”
郑秀“……”
最不好对付的人怎么来了?秦家人为了秦连长,还能戴滤镜,这个兰先生不好糊弄呀!
咋办?咋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
郑秀猛的起身,“你不是在找你丢失的孩子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孩子的出生地?
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自己去找去!别来逼迫我这个普通老百姓!”
郑秀要走,门口两个男人不动。
郑秀推开了秦楚,却推不动兰逸华,她怒了,真怒了,
“要不是你出现,阿瑜根本就不会躲!
凭什么你拿一纸报告来说阿瑜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了?
她嗷嗷待哺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懵懵懂懂找爹的时候,你在哪里?
十几年的时间,经历了多少饥饿、痛苦和欺凌?她熬过来了,凭什么你想认就认了?
她刚来之时,瘦的像难民一样,是我救的她,是我照顾的她,那时,你在哪里?
她的大力气,要吃多少食物才能发挥出来?尊贵的客人,你了解过吗?
你进足疗店找大力之人,你肯定也去过别的地方找大力之人吧?那你去孤儿院和难民营找过吗?
你干净的一尘不染,给你换了新垫单还要铺上一次性床单,你这么奢侈的洁癖,她一个孤儿怎么可能会有?
她的洁癖,是我养出来的!是我嫌她像叫花子一样,教她讲究卫生教出来的!是我嫌客人汗臭、脚臭,督促她洗手洗出来的!
你矜贵的像帝王一样,大刀阔马的坐在一次性床单上,俯瞰她低头给你脱鞋脱袜时,高高在上的你,看得到她内心的委屈和恶心吗?看得到她为了挣钱的忍气吞声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降尊纡贵走下龙椅,进入纷乱的足疗店,找到你丢失了十几年的孩子,低贱又贫困的她,就该跪地三呼万岁?
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最没脸最没资格说是她亲人的人,就是你!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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