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宜微笑颔首:“闻竹姑娘好。”

“表嫂好。”闻竹笑容明媚,福了福身。

“竹姐儿,你过来我这桌,我来陪国公夫人她们。”靖远侯夫人见状,赶紧安排。

闻竹看了姑姑一眼,倒也没有异议,只是暗暗苦涩地笑了笑,她知道姑姑是怕自己说错话,冲撞了表嫂。

安排妥当,众人坐下,靖远侯夫人小心地看了看许清宜的神情,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就安心了。

“清宜,我听说你最近给人保媒了?”她问。

“是啊,您也听说了?”许清宜一边看牌一边笑道:“男方是韫之的副将,二十好几了还未定亲,韫之便托付我帮着看看,昨儿已经下聘了。”

“真快。”靖远侯夫人忽然心血来潮,说道:“韫之身边还有什么青年才俊没说亲的?我府上好几个姑娘也到了相看的年纪。”

隔壁的闻竹竖起耳朵,知道姑姑口中的待嫁姑娘,肯定囊括自己。

许清宜一想还真有,就笑道:“府里还有一位举子,目前是珩哥儿的西席,参加了今年的春闱,估计也快出结果了,排名定然是不错的。”

靖远侯夫人一向对读书人挺有好感的,追问:“什么年龄,家底如何?”

“二十三四左右。”许清宜如实说:“是寒门士子,这点不瞒您,所以您慎重考虑。”

寒门士子?靖远侯府的门第也不低,若只是进士而没有家底,他们这种人家恐怕看不上。

靖远侯夫人就没有往下问了。

许晴宜识趣地打住话头,暗叹,进士是进士,状元是状元,回头若是靖远侯夫人又后悔来找,她这边是铁定是不能再议的。

否则对沈知节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