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禹沉默一瞬,眼里染上了杀气,“所以,四年前真的是她故意弄丢了大宝?沈姑娘,你是不是有证据?”
沈锦书叹气,摇头说,“没有,我没有真凭实据,否则我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拿出证据让公主驸马把她抓起来不就好了?”
赵桓禹盯着她,“那沈姑娘为何笃定是她弄丢了大宝?”
沈锦书坦然道,“因为我能确定,招娣是她的亲生女儿。”
“!”
赵桓禹蓦地睁大眼睛,错愕极了!
那个叫招娣的冒牌货,竟然是周玉珠的亲生女儿?
也就是说,周玉珠故意弄丢了堂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大宝,如今又想把她自己生的贱种送给一无所知的堂姐养,享受郡主荣光?
简直……
其心可诛!
罪该万死!
赵桓禹努力克制着眉眼里的杀气,“沈姑娘之前为何不当众揭穿周玉珠和招娣的关系?”
沈锦书无奈摊手,“世子爷,招娣和周玉珠的母女关系并不能成为周玉珠的罪证,我就算当场让周玉珠吃下血脉果证实她和招娣是亲生母女,她也能狡辩说她只是不忍心见公主日日思念女儿泪湿衣襟才忍痛把自己的女儿赔给公主承欢膝下,她一口咬定她是一片好心,你们又如何能定她的罪?”
赵桓禹皱紧眉头,被恶心坏了。
沈锦书挑眉,“你看,你听着都被恶心到了,若换成公主呢?在她没有找回亲生女儿的情况下,周玉珠还如此恶心她,她会不会怒急攻心?所以我思虑之下,没有提前揭穿,等咱们帮公主找回了大宝,到时候无论周玉珠怎么恶心她,她都能坦然应对,再不用担心投鼠忌器,你说是不是?”
赵桓禹抿紧嘴唇盯着沈锦书。
好半晌,他才艰难点了头。
他低头抚着手中的剑,眼神肃杀。
“一想到那贱人故意弄丢大宝,害大宝吃了四年苦头,我就恨不得立刻削去她的脑袋!”
他用力克制着心中怒火,闭上眼睛。
“可是你说得对,大宝在周玉珠和她同伙手里,我们得先保证大宝的安危,不能因为这贱人累及大宝的性命。”
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他眼里已无杀气戾气,平静无波。
他问沈锦书,“周玉珠和招娣的关系,你暂时不打算告诉堂姐和姐夫是么?”
沈锦书点头,“是,他们知道了真相必然心痛愤怒无法掩饰情绪,而你不一样,你有大将之风嘛,泰山崩于前你也能面色不改,一路有你帮我打配合,我们俩都轻松很多。”
赵桓禹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