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伸手试了试,有些麻爪。
窈娘看了看无法下手的沈锦书,果断伸出手用力将衣裳拽下来扔地上。
她不在乎伤口撕裂流血,抬起头对沈锦书邀功,“好了姑姑,脱下来了。”
沈锦书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小姑娘。
她又心疼又好笑,“你怎么这么彪悍啊窈娘,你都不痛吗?我生怕弄疼了你,你倒好,你这样直接生硬拽还不如我来呢!”
窈娘仰头直笑。
沈锦书戳了戳她脑门,“裤子不许你再动手了,你乖乖站着,我来弄。”
窈娘遗憾地应了一声。
窈娘身上遍布着鞭痕,纵横交错,有些轻一点的鞭伤已经开始愈合,有些严重的鞭伤已有了发白感染的迹象。
沈锦书一边擦拭,一边轻声说,“幸好你公主娘被我们甩在后面了,要是让她来给你擦身子,看到你这满身的伤,她得哭成什么样啊,人都要哭晕过去。”
窈娘眨了眨眼。
她忽然有些期待公主看到她伤口。
知道她过得那么惨,公主就不会嫌弃她,只会心疼她了吧?
沈锦书从怀里掏出赵桓禹的金疮药,说,“这是你舅舅随身带的药,还挺好用的,你身上不严重的伤我给你撒点药,严重的伤等大夫来了再包扎。”
窈娘点头,让干嘛就干嘛,毫不反抗。
沈锦书让窈娘趴她腿上,给窈娘撒了金疮药,穿好小衣裳,又来脱窈娘的衬裤。
艰难将满是血迹的裤子褪下,沈锦书愣住了。
她震惊望着窈娘左腿上足有中指长的伤口。
这么长,这么深,这伤口绝对不是鞭子打的!
她抬头望着窈娘,同喜道,“他们除了用鞭子打你,还用匕首扎你?”
窈娘低头看了眼,轻轻点头,又摇头。
“不是他们扎的,是一个小姑娘扎的。”
“前几天来的那一批小姑娘里有个性子比较烈,东家带我去杀鸡儆猴鞭打我,其他姑娘都哭着跪下表示会听话,可那个姑娘不肯,她说她宁死不做瘦马,东家就往她手里塞匕首握着她的手来捅我。”
“我被吊在那里,匕首一扎进我的腿,我的血就飞溅出来落在她脸上,她吓得尖叫,扔了匕首捂着满脸的血人都要疯了,东家还不肯饶了她,又要逼着她再捅我一刀,她崩溃了,就哭着跪下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