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赵桓禹跟着高胜男在别院里曲折而行,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清幽的院子里。
刚踏入院子,沈锦书就嗅到了一股不太寻常的刺鼻味儿。
沈锦书脚步一顿。
她下意识打量这个院子。
什么味儿?
赵桓禹也嗅到了空气里的气味,侧眸低声告诉沈锦书,“是硫磺的气味,我曾在道观里见有人炼丹,似乎就是这样的气味。”
沈锦书有些惊讶。
炼丹?
谁在炼丹?
是这个受害者姑娘,还是她的夫婿?
她奇怪地说,“炼丹一般都是道士和术士们做的,其中的达者被尊称为仙师,一枚丹药万金难求,而不入流的则被称作旁门左道,甚至被称作骗术,姜家是生意人,怎么会有人在家里炼丹呢?”
赵桓禹也觉得奇怪。
两人说话间,正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月色映照下,一袭白衣的女子跨出门槛,抬眸平静地望着沈锦书和赵桓禹。
沈锦书看着那女子。
那是个容貌极盛的美人,即便未施粉黛,那张脸依然美得让人心醉。
沈锦书心中叹了一声。
大概正是因为长了这样一副好容貌,才会被采花贼盯上,经历那样的不幸吧……
房门口的女子上下打量一眼沈锦书和赵桓禹,淡淡道,“进来说话吧。”
沈锦书点头,“多谢姑娘。”
她往房间走,低声告诉赵桓禹,“你就在房间门口等我吧,虽然你扮作了女装,可你毕竟是男子,进人家姑娘房间有些失礼,也有些冒犯——”
赵桓禹颔首。
他本也没打算进去。
他站在门外能保护沈锦书就行了。
高胜男见赵桓禹站在门口,已经跨进门槛的她又退了出来,她也站在门口等候。
于是,走进房间里的只有沈锦书一个人。
白衣美人已经在小榻上坐下。
沈锦书走到小榻前,行礼柔声说道,“沈锦书深夜来访,打扰姑娘了,还请姑娘海涵,莫要怪罪。”
白衣美人上下打量一眼沈锦书,指着小榻前面的绣凳,淡淡道,“坐吧。”
沈锦书谢过。
她坐下以后,白衣美人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是为了采花贼的事来的?”
沈锦书颔首,“是,那采花贼横行多年始终没有落网,每隔两三个月就有一个姑娘遇害,这种祸害一日不除,姑娘们就一日担惊受怕难以安心,所以,即便知道姑娘您不愿意面对往事,我还是昧着良心前来打扰姑娘了,请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