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说的嘴边都干了,抬头看着渣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若是从前她一定觉得渣爹已经消气了,但四个月没见。
她对于渣爹的了解又更深沉了些,渣爹是天下主宰,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只是她以为的。
“父皇,儿臣当真只是想为大夏做些事情,儿臣有错,还请父皇责罚。”
梁崇月说完又给渣爹磕了个头,她不怕渣爹责罚,就怕渣爹一言不发。
梁湛看向跪在面前的人,目光转向面前摊开的从边关送回的急报,上面大片的笔墨写得都是崇月的事情。
从崇月出发边关开始,他就派人在暗中一路随行,她这一路上吃的苦,受的累,他一早就知道,还以为她会撑不下来,到底是小瞧她了。
“罚你?朕该怎么罚你,是去了你的封号,还是收回你的封地?亦或者是连你的母后一起连坐?”
渣爹说出来的话比之前的还要冷,梁崇月此时跪在地上,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后背的伤口刚上了药,此时被汗水浸湿,又疼又痒。
“此事与母后无关,父皇若是要罚,罚儿臣就好,母后她也是因为担心儿臣的身体,总之一切都是儿臣一人的主意,不论是什么惩罚,儿臣甘愿领罚。”
梁崇月垂下的双眸中是满满的坚定,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今日不死,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哪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渣爹收回去,她这些年来的布局都还能支撑她重新来过。
从前走过的路,让她从头再走一遍,只会比现在走的还要好,还要稳。
到底是欺君之罪,梁湛不可能不罚:
“那好,朕就如了你的意,去了你的封号,收回你的封地,你不是要回报大夏的百姓吗?朕给你这个机会。”
听着上面镇纸重重落下的声音,梁崇月虽然猜不透渣爹的心思,但总觉得事情不会比她预料中还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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