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侍者捧起杯子,手抖若筛糠,牛奶都溢出了不少,最终快要碰上嘴唇的时候,他仿佛认怂了一般松手,杯子往下掉。
可是预料中的玻璃杯碎裂声音并没有传来,因为李茵音用她的格斗反应,稳稳地接住了杯子,甚至连牛奶都没有洒出几滴。
“怎么手抖了呀?继续喝呀。”李茵音朝他灿烂一笑。
“呃,我……”侍者脸色发白,他原以为不用经历这一遭。他不想喝,但也不想保留证据,所以才假装没拿稳。牛奶要是撒在了地上,对方也不太方便检测里面的成分,对他的从轻发落更有帮助。
侍者还想故技重施,李茵音却笑眯眯道:“你很喜欢玩击鼓传花?但是东西总会传到你手上的。”
侍者觉得那女孩真的太邪门了,只好把牛奶放回桌上,跪下大喊:“对不起,我也是被威胁的,有人要我给您下药!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我!”
李茵音还没说什么,王潞珉就一拳头打在了侍者脸上。
侍者右脸被打到,口腔的肉被牙齿磨到出血,瞬间嘴里充斥着铁锈的味道。
王潞珉还想继续打,侍者吓得赶紧起身,双手挡在脸前,说:“求您别打了,我从小没了老爸,是老妈抚养我长大,我还有个弟弟,为了供他读书,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而且……”
“你是想说你上有老下有小,重病的妈,幼年的弟,欠债的家和破碎的你,是吧?”李茵音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侍者到嘴边的卖惨瞬间噎住,而且李茵音总结的确实是他接下来编的情节,他酝酿的悲情氛围再也表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