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墨少钦笑了一声,“原来,你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你这样的人,有哪一点值得别人喜欢?”

他突然将权听白拉回甲板,举枪在权听白的膝盖上射了两枪。

鲜血飞溅,权听白痛得脸色煞白,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

墨少钦收了枪,从一旁的公文包里,取出厚厚一沓信,漫天撒花一般扔到了权听白的眼前,他冷冷道,“这些,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遗言,她把她生平记忆都写在了里面,当初她留下这封信,就是为了告诫我,铭记和你之间的血海深仇!”

“我原本是不打算将其公布的,但现在,我反而觉得,这些信应该让你看,让你看清楚时音对你的憎恨,才是对你最好的报复!”

权听白慢慢爬过去,拿起地上的信封,一张张展开。

信封很厚,是按照时间顺序写的,但墨少钦把前面的抽走了,只留下时音开始对权听白产生恨意的部分,以及后来与墨沣开始相爱的部分。

权听白展开第一张的时候,一眼便认出了时音的字迹,他贪婪的读着信里的字句,脸色逐渐由狂喜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他一边看,口中一边碎碎念,看完一封后,又迅速展开下一封,等他看见时音写到得知他杀害时父时母的真相那一页,他看见了满页的恨意,那种恨掺杂着恶心和无力感。

她想要复仇,却没有勇气,为了摆脱自己继续被恶魔折辱的命运,她选择了自我了断。

权听白挠着头,花白的发已经乱成鸡窝,直到后来看见时音写到被墨沣所救,看到时音在信里记录着和墨沣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说她原本该死了,是墨沣将她从地狱里拉了回来,她说当医生抢救孩子的时候,她恢复了意识,拔掉输液管和身上的各种仪器,逃了出去,想要和腹中恶魔的孩子同归于尽。

她说那孩子的身体里流着恶魔的血,她不能将它生下来,因为它一出生便是命运的弃子,它的母亲不会爱它,它的父亲是个人渣,与其让它活着受一辈子苦,不如不要出生。

后来,那孩子像是听见了母亲的心声,原本已经趋于平稳的胎心,突然因脐带绕颈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