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还钱,我说过的,你忘了?
阮舒怡唇角忍不住勾起来,回他:那我不客气了。
她确实一点没客气,将转账收了,喜滋滋地在自己账本上又记了一笔。
虽然她做主播收入其实还算是挺不错的,但这种几万块从天上掉下来的感觉还是很爽。
她日常吃靶向药,时不时要去医院做一大堆检查,花钱如流水,不得不精打细算,她看了看账本,至少现在为手术准备的钱快要差不多够了。
只是,还没有骨髓的消息。
她笑着笑着,唇角就耷拉下去。
陈凛一夜没睡,早晨起来仍没闲着,他打电话联系了北城一家有资质做亲子鉴定的医院。
其实昨晚失眠,他已经在网上查过,一根掉落的头发大概不行,但他已经决定要做这事儿,就有些心急,在和医院的人咨询过后,确定了,这种样本确实没用。
头发要带毛囊的,而且一两根也不够。
考虑到什么口腔拭子和血液样本更难拿,他还是问了问对方,头发需要多少。
对方给了个让他眼前一黑的数字:“保险起见,十五根到二十根吧。”
陈凛无语了。
十五根……他这样薅阮皓言的脑袋,小孩受得了吗?
挂了电话,他又打起歪主意来。
他给阮舒怡发了条微信:今天你和乐乐有安排吗?
阮舒怡那头过了一阵才回:我想去医院看看闫闯,可能会带着乐乐,不然就得叫刘姐过来照看。
他立刻自告奋勇:我来照看他吧。
阮舒怡那头没反应。
陈凛:我就不行吗?
阮舒怡:可能要看着他一个下午呢,时间太长了,你又那么讨厌小孩……
被回旋镖扎身上,陈凛握着手机琢磨了一阵,才回话:其实我现在觉得小孩也挺好玩的。
阮舒怡看到这话,就想起了刘姐说的话。
男人大都拿小孩当玩具,真要照看,是指望不上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