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看南晚烟迟迟没有开口,那双美眸里泛着骇人的冷气。

他薄唇轻抿,有些担忧地剑眉一沉,“晚烟?”

南晚烟回神,看了顾墨寒一眼,男人眼里实打实的忧心,却让她有些烦躁不适。

他以为,她在为南轻轻的死讯而难过吗?

可笑,她怎么会难过呢,年幼时,南轻轻就知道用各种各样的小手段,来博取南祁山的喜爱。

先是将丞相府里失窃的珍物诬陷到她的身上,害的她背了不少骂名,而南轻轻则假装一个好姐姐的形象出来揽责,丞相府的小姐们就她心最善。

后来娘亲一死,南轻轻和丞相夫人也开始变本加厉了。

那时的南祁山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丞相夫人和南轻轻就趁机打压她。

就连她出府参加顾墨寒在的各种活动,南轻轻也会随行,南轻轻高明就在于她从不主动出面,年幼时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强大的后台,让她有一批无脑追随者。

南轻轻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已经足够煽风点火,挑唆狗腿子对她施以言语、精神上的侮辱了。

完事后,南轻轻还要假装温柔地出来替她“解围”。

什么京城第一才女,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南轻轻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是踏着她血肉模糊的心,一步步爬上去的。

包括她那张被毁掉的脸,也是南轻轻和丞相夫人的“杰作”……

南晚烟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死了便死了吧,那样的人,死有余辜。”

她不会同情恶人,更不会同情南轻轻、云雨柔这样三番五次伤害过她的人。

顾墨寒见南晚烟态度如此冷漠,也没再多说什么。

正逢此时,宫婢们端着早膳进来了,她们将东西一一放好,便恭敬地退下。

南晚烟看到托盘里的清蒸鱼,而且还冒着热气,瞳眸猛地一缩。

鱼香味扑鼻而来,她却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恶心反胃,想吐的欲望又蓦地涌现出来。

她强忍住这种冲动,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别过头去尽量不让自己闻到那么重的鱼腥味。

南晚烟从怀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酸角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嘴里一块,顿时感觉好受了些,但嗓子眼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