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东西就知道卖惨哭冤,要不是女皇说过,抱养的公主的家族理应善待,给了陆家那么高的权力,这老太太能这么横吗!

南晚烟放下手中的笔,沉眉脸色冷郁地盯着城誉夫人,语气犀利。

“城誉夫人,昨日四哥不过是罚鸿蒙抄书百遍罢了,抄完便可以自由,又不是将她软禁起来,何来放人一说?”

“哎呀!怎么能不是软禁呢?”城誉夫人一张老脸都憋得通红,心急如焚地哭诉着:“皎皎她好歹也是个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如今却要被罚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百遍。”

“老身,老身并非觉得公主您这样做有错,可四殿下为了盯着鸿蒙公主,竟然还派人专门盯着,抄不完不许出屋子,更不准有人探视。”

“鸿蒙公主一直被关在屋里哭泣,老身身等人听着真是心痛啊,您高抬贵手,就放了她吧,您若是不放人,老身就长跪不起……”

她双手捧着脸嚎啕大哭起来,被袖子遮挡住的眼神里,却透着点点犀利的精光。

她的乖孙女可不是用来被关在屋子里的,这种惩罚对于一个要争储位的公主来说,害处太大了!

而且,这肯定也是南晚烟的手段,为了稳固自己储君的地位,竟然这么对付她的乖孙女,简直可恶!

就这么个说法,好像是公主的错一样,要让不知情的人听见了,都以为公主欺负了这个不要脸的老太太呢!

封央心里着急,可南晚烟只是别有深意地盯着老夫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陆家人这一招挺厉害的,叫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太太来搞事。

若是她不放人,老太太长跪不起,到时候有个好歹,恐怕那些看不得她当储君的人又要叨叨了,她讨不到任何好处。

但倘若她放了鸿蒙,那就是助长了鸿蒙的威风。

在这宫里,她不可能处处受哥哥们和姨母的保护,终究还需要她自己建立起该有的威严。

南晚烟垂眸,旁若无人地处理起宫务,语气充满不容置喙的威势。

“城誉老夫人想跪,那就跪着吧,封央,送老夫人出殿门,外头天气好,让她在外面跪着,无聊时,还能赏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