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宫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今日城誉王府里派人来说,府中家族众人一夜之间全都成了秃瓢,无一例外。

据说那个来传信的仆人,将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结果走得时候不小心绊到门槛上摔了一跤,露出一个锃光瓦亮的脑门来,引得过路众人轰然嘲笑。

袭月殿外,来来往往的宫婢们都在低头窃窃私语,谈论着这个天大的笑柄。

“你是没看到,今日那人的脑门亮的,都能当镜子使了!”

“最好笑的是,一个男子没了头发倒还好说,那些府中的女眷现在也都成了这副模样,脑袋上光秃秃的一根毛也不剩,尤其是那城誉老夫人,该多好笑啊!”

“谁知道呢,城誉苏家的那些人本就张扬跋扈,活该有此报应,也就鸿蒙公主住在宫里,否则肯定难逃一劫!”

她们的嘲笑声丝毫不避讳,更有甚者,直接幸灾乐祸地道,“活该!现在他们成了这副模样,怕是大半年都不能见人了。”

“我还听说,这根本不是人为,是得了一种病症,十分难以医治,想来恐怕只有像鸣凰公主这样的神医才有办法。”

“但是城誉老夫人和鸿蒙公主,素来跟鸣凰公主不和,根本都不敢来求见,只能躲在屋里怨天尤人摔碗泄气了。”

又是一阵哄笑声响起,这几个宫婢走着走着,正好撞见要去找南晚烟的墨言。

她们立马收敛起笑意,看了墨言一眼,行礼:“见过墨言公子。”

而后,她们便羞红着脸快速跑开了。

墨言并未在意这些女子的反应,但她们方才的嘲笑声,才让他的心情愉悦些。

他勾唇冷笑,收敛好心绪,继续朝袭月殿去了。

本来他想去瞻桂宫接四个孩子的,但到了那边发现孩子们早就被带走了,便径直来了袭月殿。

来到殿门前,墨言见云恒早已候在此处,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后,云恒邀功似的扬起下巴冲墨言笑笑,墨言则微微挑眉示意,随后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