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床边,南晚烟从床脚处一个洗干净的竹篓里倒了几个野果出来,笑意盈盈地捧给他。

“这个地方太冷了,寒潭里也捞不到鱼吃,就在旁边摘了点野果,这没毒的,吃点填填肚子。”

她也很意外,寒潭附近有座茅草屋,不过很破很破,四处漏风,但至少还算结实,多少能给点安全感吧。

他总是要醒的,没办法一直留在空间里。

她白皙纤细的手捧着枣红的野果,顾墨寒瞧着却眉头一皱,抓着她的手腕朝怀中拉。

“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南晚烟躲闪着不想给他看,却根本反抗不过,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刮伤露了出来,顾墨寒顿时脸色阴郁,狠狠心疼。

“这怎么回事,怎么不处理伤口?还藏着不让我看!”

南晚烟看他的脸色,也不好再瞒,“摘果子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树有点高,枝丫上有倒刺,就是摘果子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只是皮肉伤,连血都没有出呢。”

就是长长的红痕,带了血点,是有点疼,不过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顾墨寒狭长的凤眸里蓄满了心疼。

“你这双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并非用来给我找吃食受苦的,是我对不起你。”

南晚烟拧眉,“真的没关系,再说了,之前坠崖的时候,要不是你拼尽全力护我,我怎么可能完好无损,我欠你太多了。”

“而且夫妻之间本就该互相扶持,为你做的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你好,我……”

话音未落,她忽然觉得唇上一热,男人一把搂住了她的肩,重重的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深,很重,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爱怜又想占有。

南晚烟回应着他,他只微微一顿,随后就如同被放开缰绳的野马,霸道而狂乱的吻着她,南晚烟险些喘不上气来,稍微推了他两下。

顾墨寒才终于克制了一点,微微松开了她,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满目怜惜。

“不要心疼我,我护你是应该的,你也不欠我的,反倒是我亏欠你的太多,多到数不清。”

南晚烟想说什么,被他用食指抵住了。

“听我说,我们掉下来,你兄长他们定会来找,只是需要时间,你别再出去找吃的了,而且我已经醒了,这些事情就都交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