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见他目光期待,也有些心软。

“澈哥,我在侯府磋磨十八年,早已身心俱疲。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新的感情,甚至……甚至许多时候排斥外男。我,我还没想好……”

容澈目光清澈,眼神没有受伤,只有浅浅的怜惜。

“湘娘,我不逼你。”

“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不逼你。”容澈突然红了眼眶。

此刻陆忆棠早已趴在许氏怀中熟睡,容澈也不再有任何顾忌。

容澈神色晦暗,抬手抚着心脏,好似这样才能安抚惊惧的自己。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光明磊落。”

“我卑鄙无耻,自私下作。我从来做不到将喜欢的女孩儿拱手让人,可我也不敢破坏她的幸福。”

“只能卑劣的祈求上苍,愿上天给我一次机会。”

“我走过无数地方,拜过无数神佛。”

“大概一年前……”容澈面色微有些凝重。

“我曾无意中捡到一个小石像。”

“小石像巴掌大,破烂不堪,看不清供奉的是哪位神灵。只隐约能看出年代久远,石像破损的厉害。”

“那时,我本就信神灵,便亲自给祂倒了酒,将干粮供给祂。”

容澈嘴唇微颤:“那日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你与陆曙文相知相爱,也看见陆曙文养外室十八年。不同的是,没有忆棠。忆棠出生那日死亡,陆曙文将陆景瑶抱在你膝下,你疼她如亲骨肉。”

“她亲自栽赃,害的许家土崩瓦解,一点点斩去你所有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