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十张出来:“我是助理研究员。也是鉴定所负责人。搞钱容易。”
我的话里带着炫耀,但目的是让戈立安心。
“我给你打个条。”
流利的彩云省土话出来,戈立摸出纸笔还没写几个字就接到电话,一个劲的说好,又用彩云省土话说不用担心,钱不够我会想办法。
我接过欠条,沉默几秒,冲着前脚已经迈出办公室的戈立背影说了一句话:“立哥。信我的话,找个带水字的医院送。”
“应该离你们老家不远。”
戈立定住脚步回望我,刀刻斧削的脸上尽是惊错。几秒之后惊错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信任!
那种信任,是可以在战场上把后背放心交给战友的信念!
“好!”
戈立走后,我有些后悔。
上次报复海爷,说了他大孙子,结果那天晚上在鸟巢受尽苦头。
回来战备值班对戈立说了老太太的事,结果那晚上接到十年不遇的特急电话。
这回再一次乱开口,还不知道又得遭什么罪。
没过半钟头,海爷就在外面狂嘶乱吼。
到了收发室接了座机,海爷冲我嘿嘿直乐:“臭小子,丫犯桃花呐。这又是哪家小姑娘?听着声音就跟逮着电线似的。麻得海爷我直痒痒。”
我瞥了海爷一眼:“报应来了。”
海爷顿时一怔,豌豆眼珠子陡然放大:“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我嗤了声,回了办公室拎起背包就走。
海爷追出门来大声嚷嚷:“上次找你那林家小姑娘你丫是不是甩了?狗日的,始乱终弃遭报应。”
瞪着单车骑行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地方。
总部!
刚才电话里,有个自称是总部后勤的女人叫我到总部走一趟。
总部大楼始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大厦没有名字,只有数字编号。
海爷管总部大厦叫做钢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