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爷歪着脑袋噘着嘴,茶杯斜斜举着痛苦的咽了口茶水,指着集体项目栏:“这个也选几个呗。”
“咱们方州还抽得出人来?”
“你报车费还是草包报机票?”
海爷立马捶了我一下,嘟囔囔骂着臭小子,却捂着浮肿的脸不住嘶嘶叫。
眼看着我在个人参赛项目栏画了好几个勾勾,海爷脑袋越杵越近,痛得变形的脸上尽是骇然。
“你丫真要参加这么多?”
“单项第一,五千块。三等功。保密等级提一级。”
海爷抽着冷气,独眼眯眯眼瞥着我,忽然间一把摁住我的笔:“这个不能报。南戍所最强项。全总部公认第一。”
我伸出中指狠狠弹开海爷,继续画勾:“我打的就是南戍最强项!”
海爷眼睁睁看着我画了勾,龇牙咧嘴囫囵吞枣骂我,不知天高地厚撞得头破血流。
蓦地间,海爷急速摁住我手腕,嘶声怪叫:“这个不能报啊。这可是九州所拿了三届第一……”
我抄起碳素笔狠狠戳了海爷一下:“从今年起,换人!”
海爷怒了,鼻子冒出喷气机般的浓烟,想要怒骂又捂着牙齿,不停嘶嘶嘶的怪叫。
突然,海爷瞪大眼珠,满是骇然,双手齐出摁着我双手痛苦哀嚎:“我的小祖宗,这个千万千万不能勾啊。”
“昆仑才从国外拿了大奖回来,这个你干不动!”
我眼皮下垂冷冷说:“没我干不动的。”
海爷狠狠盯着我,怒火上来,连着捶了我手好几下,硬生生将表格抢了过去。转手揣进包里牢牢捂在胳肢窝下。
“这事我做主。你忙你的去。快滚。”
我脸色一沉,正要发火。
转眼看到海爷那幅又可怜又可恨又滑稽的模样,实在忍不住拉着他出了门。
先在超市里买了二两巴蜀清溪的花椒,又带着海爷去了隔壁国子监那口六百年老井。
无视周围的警告和围栏,直接将水桶甩进六百年老井,噗嗤噗嗤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