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中年人便自深深看了我一眼,即刻转身直接挤出人群。
“都在干什么?不想鉴定了是吧。都想要专家们等你们是吧。”
“不想鉴定的,门在那边,自己赶紧出去。”
混在人群中的中年人骂骂咧咧叫着:“还有一钟头专家下班。没看完的,明天都别来了。”
被中年人这么一吼,围观群众藏友顿时一哄而散。
中年人远远看了我一眼,快步向外走去,随即关闭入口,禁止外边的藏友进入。
随着大厅里源源不断的藏友被赶出出口,整个大厅,就剩下我和煤一代。
不用说,中年人这是先清场,再关门打狗。
这时候,我的画的已经洗得差不多了。
斥候头狗已经被我发现,接下来就是上大绝招。
买来的新刷子在黑画上来回刷动,一层层的黑水污水脏水黄水在刷子的无情碾压下抱着对我的最大愤恨,心不甘情不愿又无可奈何逃窜出来,滴落在地。
咝!
旁边传来煤一代抽冷气的声音。
跟着煤一代的大脑袋就杵在我手臂上,一眼不眨盯着黑画。
“童助理……这画,变白了。”
“神了。”
“真板子宁嘞。”
我举起手指示意煤一代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刷子扔到一边,快马加鞭将一叠宣纸压在黑画上。
眼看着斥候头狗走了还没现身,我故意拖延了好几分钟,直到余光瞟到几双黑皮鞋的时候,这才不慌不忙提起宣纸。
接下来,我故意使出最粗糙的手法,逮着宣纸在画上狠狠的掸。
不到两分钟,那三双黑皮鞋加毛皮鞋就跟算好了一般,分别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先后到了我跟前。
此时的我戴着口罩,扛着风雪帽,完全不怕有人能把我认出来,手里继续倒腾。
“嗳嗳嗳,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跑这儿来洗画干什么?”
“你看看你们自己,地儿都被你们糟践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给我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