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顿时一沉:“曹老头!?”
罗邋遢吃惊不小,眼睛里尽是八级地震和连天海啸,半响才颤颤愣愣问:“曹老……”
“你,叫他曹……”
一听曹老头我心里就莫名的不爽和郁闷:“曹老头。就是曹老头。他可没教过我什么。”
罗邋遢的眼珠子顿时定住,一眼不眨看着我,又是惊骇又愕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那个老头,他就不配当……”
我极度气愤,但又不好在陌生人面前发泄,忍着气漠然说:“都是我自学的。”
罗邋遢张着嘴傻傻看着我,半响呵呵呵笑了笑:“了解了解了解……”
边说,罗邋遢又给我点烟,眼睛眯成一条缝,自顾自不住傻乐,像个神经病那般喃喃自语。。
似乎看到我警惕和疑惑的眼神,罗邋遢赶紧挥手打着哈哈:“过去了都过去了,小师……同学你自学得不错,鉴定这块儿,你比我厉害,我知道的,知道的……”
“是该那啥,啊,有怨气,换我,我也有怨气,我也是带学生的人……”
“这回可不好弄了,我把学生惹生气了,该怎么哄呢?”
“嗳嗳嗳,时间到了,赶紧收,快收。”
本来我对罗邋遢已经生起了相当高的警惕,但看着他那神神道道的鬼样,再看着旁边那比罗邋遢更古怪的外星人,我又释了然。
这群脱离了群众的翰林院的老家伙们,就没一个是正常人。
脑袋瓜子锈得厉害!
下一秒,外星人收了毛笔。马不停蹄抄起另外两支狼毫毛笔飞速在画心上快抹,直接幻出残影。
这时候的罗邋遢也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和神神道道,将旁边烧开的沸水谨慎的加入温水中,两支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直直盯着温水中的温度计。
等到温度计指示上到八十度,罗邋遢一声低吼,双手齐出将温水中的两支浸泡多时的狼毫提起来轻轻一甩,取代外星人接着在画心上涂抹。
外星人疲惫甩动双手,马上拿起一叠宣纸摁在浸湿的画心上,并根据宣纸的湿度增加宣纸。
有史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洗画方式,也在暗里将两个人的手法记录铭刻。
连续几轮替换下来,那漆黑的画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昨天那块微不可见的红戳子一点点,一丝丝蜕变!
一个方形的章子落进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