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是一阵恶臭袭来。
等我从年轻马仔身上起来的时候,这个马仔已经被吓得晕死过去。
乾位位置,海岸边,哈彻象腿般的双腿在海中,肥硕的身子躺在沙滩上,翻来覆去挣扎惨叫。
他的双手在砂砾中不停乱抓,抓出一条条深深的沟壑。
和他弟弟一样,他的全身上下,就没一处是好的。
无计无量的血从他全身上下不停冒出。
上半截将沙滩染黑,下半截又染红海水。
叶布依就趴在不远处的海滩上,同样半截身子在海中,半截身子在沙滩上。
在叶布依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印记,一直延伸到我和他告别的地方。
那印记,很长,很深,很苦……
砂砾中,浑身抽搐颤栗的叶布依歪着脑袋看着我,慢慢艰难的举起右手竖起拇指,突然咧嘴一笑,阖上眼眸。
这就是因果!
早上,我救了叶布依,现在,叶布依又救了我!
要是没他拼命爬过来将最后一颗手雷砸出去炸废哈彻,我也就被那年轻马仔给抹了脖子。
我成全他,他也成全我。
这就是承负!
当种下这因之后,那果,也许会在十辈子后产生承负,也许,会在半天之内结果。
这就是因果!
现在,又该我救叶布依了!
拾起工兵铲走到叶布依跟前,将其拖回帐篷下。
从集装箱内摸出青霉素注射入叶布依体内,又塞了一大把抗生素让其服下,木然看着还在不停蠕动挣扎的哈彻,我背着叶布依慢慢走向潜航器。
身上扎了几百块弹片,就算哈彻信仰的上帝圣子加圣子他妈来了,也救不活他。
我可以给哈彻一个痛快,但我却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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