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西走,我越是难掩兴奋。
三天时间的探索,我采集了大量详实的地质资料和标本,得到了最准确的数据。
很难想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还能找到从未被人发现的特殊罕见地质结构。
如果能评功的话,一等功绰绰有余。
发现这处特殊地貌的第二天,那头会流泪的十号铁包金突然神奇般的出现在气象站。
十号受了伤,还比较严重。
高原上能打得过藏獒的,也就只有野狼群。
折了一条腿的十号满身伤口,脑袋上烟盒大的一块皮毛被硬生生撕开,搭在毛耸耸的脖颈,触目惊心。
一瘸一拐蹒跚爬上气象站办公楼院坝,十号便自扑在地上,软软歪倒下去,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哀鸣。
看他心有不甘几次想要挣扎爬起的样子,似乎心头还有一件未了之事没完成。
我走到它跟前,十号就无力的躺在地上,右眼呆呆看着我,双脚轻轻颤动。
这头畜生,又流了眼泪。
像拖它主人曾健那样,我逮着十号后颈将其拖到曾健给它搭的狗舍前。
一下子的,十号就找到了归属,冲我嗷嗷两声,慢慢闭上眼睛。
我估摸着这头畜生应该是去给它主人报仇去了。
现在大仇得报,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这算是一头妥妥的忠犬!
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我剃光十号毛发,为其喷涂抹碘伏,再做了伤口缝合。
那条被咬得血肉模糊骨折的后腿我也用铝合金条做了固定。
给十号打了青霉素,将其拖进车库,丢下肉干清水,再不去管它,转头就去开辟新的土地。
新的土地就在办公楼的后方。
每天出门在收集粪便的同时我也会搞点还算过得去的土壤回来,堆集在办公楼后。
我想试着在这海拔六千的可可西里无人区种菜!
一般情况下,想要在这样的高度种菜那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