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上这道碎石长坡前,我把冷月和黄诗慧都叫了下来,让阿六拖着设备先上去。
我见过阿六的车技,没得说。
但怕什么来什么!
阿六在上坡路段就开始减档轰油,但却在最凶险的一处尖坡路段栽了跟头。
车头碾在凸起的碎石上直接翘起来。
这时候只要重心前移压死车把往右轰油就能冲上去,但阿六却犹豫了一下,车把往左打。
这一下,车子直接翻倒!
阿六即刻踮脚想要稳住摩托却为时太晚,只得丢手放弃摩托车。
重达三百斤的摩托车往下坡滑落,直坠百米高的深崖。
阿六飞扑上前要去抢摩托车上的装备,双手死死抓着摩托车行李架不放。
眼睁睁看着阿六被摩托车带着一寸一寸滑出路崖,守在上坡的邓卓南连滚带爬赶到,奋力拽住阿六。
我在坡半截拿着对讲机疯吼命令阿六丢手。
等到我冲上坡,邓卓南半截身子都悬在崖边,双手死死拽着阿六的背包。
百米深崖下,阿六就这么悬空吊着。
双手却死死拽着两个背包。
这两个背包里放着最重要的胶片相机和长镜头。还有两个女孩的内衣裤。
拼了老命将阿六拖上来,我揪着胸口直接跪在地上干呕不停。
喘过气来起身抓起石头就要暴揍阿六,一瞬间,我又愣住。
阿六几个人围在一起仔细检查相机和长镜头,哪有丝毫半点劫后余生的后怕,有的,尽是开怀大笑。
半响,我冲进人群揪着阿六厉声警告。
再不听命令,直接离队!
阿六正容整肃敬礼应是,转过头笑嘻嘻将长镜头送到我跟前:“捉刀人。我没车了,就背这个。”
爬上山坡,又连续下了两个三十度的斜坡,最后一台250也被我舍弃不用。
不是车子损坏,而是前面的路,已经被冲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