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德又复打断我,自顾自的叫唤。
我们两就这样面对面旁若无人学着牛叫。
一声又一声!
旁边众多人看得又是惊奇又是好笑。
一直形影不离的老爹默默看着我发疯,悄悄拉着冷月手低颤颤问:“你们队长叫狮子狗,是不是真的被狮子狗咬疯了?”
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冷月眉毛下弯,抿嘴摇头,眼睛里尽是笑意。
好不容易把地牛叫的声音模仿出来得到林大德的认可,我的脸色相当难看,低声追问林大德。
越问,我心越慌。
而每一次林大德的回应,都让我的心不停的沉,直到沉到无尽深渊。
等到问无所问之后,我坐在地上,完全感受不到半点温度,整个人都没了神。
末了,我又复咬着牙再问。 “地师所看过?”
“天监神局特所有没有去看?”
“当地气象局去没去?”
看到林大德三连摇头,我将过滤嘴咬得稀碎,任由毒辣的烟雾侵蚀我全身。
林大德打出手语:“我一直给第九执剑人打电话,从未打通。”
“斩龙!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看着林大德那满是血泡的嘴和扭曲变形的脸,我不忍心告诉他……
从下个月开始,方州解体程序就会正式启动。
最迟十二月,方州就会沦为博物馆展柜里的一面旗帜。
现在的马忠超天天都被方州袍泽堵家门上吊卧轨喝农药吃敌敌畏搞得焦头烂额,哪还有什么闲工夫管这些。
斩龙?
拿什么斩?
谁去斩?
现在,这世界上,又有谁,有那本事,有那能力,有那勇气去斩?
林大德是从天门山赶过来的,披星戴月风雨兼程,他比我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