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进屋,马剑人惊喜过望,腾身而起:“哟。小童回来了啊。辛苦辛苦,快坐快坐……”
“我给你沏茶。这是我从冰岛村带回来的九年老茶。”
“那棵老树,整整六百年了。”
“来来来,先抽烟。”
嘴里喋喋不休叫着,马剑人手里的动作也不慢。
转手递给我香烟,却对秃老亮视若无睹。
我抿着嘴板着脸没接马剑人的烟,反手摸出香烟递给秃老亮。
秃老亮抖抖索索看着我,小小的独眼里尽是说不出的味道,满脸横肉不自主的抽,想哭又哭不出来。
冰岛老树叶慢慢舒展,茶汤从白变黄,甜润的香也随之起来。
随后马剑人捧着茶杯小心翼翼端到我跟前,满是阿谀巴结。
看了看马忠超手腕上那浩南哥同款的大金劳,再看看马剑人一身阿玛尼的西装和八千多的皮鞋,我不禁生起将茶汤泼在这个狗杂种脸上的冲动。
一个为方州辛苦奋斗四十年的地级权限总工,撤编安置费不过区区二十万。
还不及马忠超这个狗杂种一身行头值钱。
再看马忠超眉心印堂那红得发紫的滔天财运,我都不敢去想,方早撤编,马剑人捞了多少。
这只杀千刀的狗畜生!
老子看到他那样子就想吐!
转手就将茶杯递给秃老亮,秃老亮顿时受宠若惊贪婪闻嗅六百年古树的茶香,尽是迷醉。
小心翼翼尝了一口,秃老亮黄豆大的小眼珠子立刻鼓成玻璃弹珠,露出夸张狂放的惊奇与惬意。
“执剑人,这茶,不便宜吧?”
“当然不便宜。一提就是十几万。你刚喝那一口,就当你半月工资。”
秃老亮骇得不行,双手颤抖着,又打翻了半月工资。
“小童啊,我给你弄了两提。这是冰岛村村长的存货,喝了就真没有了。”
“你拿着好好存着。明年奥运,这茶还得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