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监控盲区,等候我许久的协和大主任邢怀英冲我打了手势。
一前一后进入器械回收房,邢怀英跟我打着手语秘密交谈。
现在石老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已经病故膏肓,救是救不回来,只能吊命。
至于能吊多久,全看石老的精神力和意志力。
在石老清醒的时候,对邢怀英有过交代。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两件事。
一是方州,一个就是我。
方州撤编石老无力阻止,他担心的是三进院四进院里边的东西。
“第八执剑人说,这些方州至宝必须保住。”
“另外,他给你留了东西,在柒妍那。”
临走,邢怀英又透露了个绝密消息,是他给某位巨佬例行检查身体的时候听来的。
“有很多单位要抢你。”
这个消息北岳秦靖也说过,我并不在乎。
只是邢怀英在随后说了一句;“那天石老最清醒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不行你就领着海爷他们单干。”
我默默点头又摇头,手指在脑瓜子顶上画了个圈,苦苦一笑。
我连他妈辞个逼职都被重重卡拿的人,要想单干,无疑是痴人说梦!
单是那十到二十年的脱密期就能耗死我!
从接到曹老头那死逼的亲笔命令寻找穿山镜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这辈子的命运。
昨天亲王府,我连王晙芃的车都砸了。
那也只不过是小卒子在过河之前最后的抗争。
仅此而已。
棋子,永远都是棋子!
在没过河之前,棋子还可以适当的摆烂。
一旦过了河,那就只剩下一件事!
不是勇往直前,而是等死!
邢怀英长长叹息,拍拍我肩膀,露出感同身受同样心酸的苦笑。
约好时间,五天后再来探视,届时邢怀英也会在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