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张士伟的面,故意拧开没有一滴水的水龙头,再让张巨擘故意看到被粗暴砍断的水管,最后再上破水桶。
当然,破水桶里的水也必须是从隔壁国子监打来的井水。
这样才能向张巨擘展示方州现在最真实没变的一面
来来回回折腾小半钟头,水总算是冒了泡。
沾满煤泥木屑的手毫不客气就从脏兮兮的塑料袋里抓了把虫草出来,当着张巨擘的面挑了三根最短的,毫不客气塞嘴里逐一咬断,扔进印有艰苦朴素自力更生标语的破烂搪瓷茶杯中。
双手拇指故意的扣进搪瓷杯中,捧着茶杯小心翼翼端到只剩三只脚的茶几上。
“张老请!”
旁边的王盼看得眼皮直抽抽,冲我挤眉弄眼,严厉警告。
“小心烫。”
我完全不理会王盼,掏出七块钱一包的香烟放在桌上:“这虫草是最原生的,连泥巴都没刮的。”
“大补!”
听到这话,王盼嘴角加入抽搐的行列,冲我翻起白眼球。
实在看不下去的王盼即刻开口闪人:“童助理,您们方州的电插头在哪?我给张老手机充电。”
我点上烟漠然回应:“充不了。方州断电了。欠了国网公司一百多万。被噶了。”
王盼顿时鼓大眼睛,吃惊看着我。
我又复冷冷说:“被噶了快一年了。”
这回,王盼是彻底的无语了。
“不用充。现在我退了,也没人找我。”
王盼即刻垂头应是,退到张士伟旁边冲着狠狠递了个眼色。
我当然听得出来张士伟说这话的意思,心里也做好了开片的准备。
“白礁沙洲过得咋样?”
“吃得好。顿顿都是海鲜。”
“可可西里打气球咋样?”
“玩得好。自由自在。”
“燕都呢?”
“燕都不行。啥都不行。”
“那你是想回白礁沙洲还是可可西里?”
我顿时垂下眼眸,心里骂了句又他妈不照剧本来演。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