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最后一页,石老的笔记就只剩下几个歪歪斜斜的数字和图案。
图案是一支鹅。一只四不像的鹅。
看得出来,这应该是石老住ICU期间,在清醒的时候画的。
小小的一页纸上的几个数字和那只鹅,石老不知道画了多久。
我一阵阵心痛,烟捏断烫着手兀自浑然不觉。
忽然间,我脑海灵光闪动,起身直奔会长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在被羽林卫和八处霸占期间已经糟蹋得不成样,大部分笨重的老式办公桌都被砸碎烧火。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地鸡毛。
打开手电筒,走到石老原来的办公桌上,我拎着战利品紫竹在地上轻轻敲击。
慢慢地,我直起身抬起头,望向屋顶。
扬起紫竹,我从门口第一块天花板开始默数,数到第七块停住。
再从纵行天花板默数,和横排天花板坐标对齐,脚步跟随挪动。
站定位置,手电直直照射头顶。
没一会,我做出人字梯爬上高处,撬开第一个天花板。
接着,我又按照石老标出的地鹅坐标,将其他八块天花板逐一取下。
手电举高挨着挨着探照每一块空出来的天花板,直射房顶。
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我把目光投射到地面。
随后我逐一检查九块天花板。
再又一次失败后,我将九块天花板拼接起来。
西去的月光打进房屋,那一霎间,我看到九块天花板上现出一个图案。
那是一幅我从未见过的图案。
看到图案的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了司母戊方鼎上那个最神秘的不完整的兽面纹。
但随即这个推测又被我否定。
我的脑海中即刻涌出三星堆那根黄金权杖上的飞鸟纹饰。
随后我又否定这个推测。
我杵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神州无数个文明器物的无数个图案,但没有任何一幅跟这副图案对得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