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
“我,没睡过,睡过,一天,好……”
越说,石老声音越发低沉,眼睛也渐渐合拢。
我咬着牙嘶声说:“只要穿山镜还在,我就一定找到他。”
“你老好好修养,我会把穿山镜带回来……”
“告慰所有方州亡灵!”
“再还您老一个清白!”
“我一定做到!”
石老晦涩的眼里冒出一缕清亮,断断续续抽泣:“我清白……不重……重……”
“那些,被冤,冤,冤死的……”
“他们,他们……死得太惨。”
“穿山镜……回来。”
“交还,组织。”
“告慰……”
“九泉之下……”
慢慢地,石老没了声音,意识陷入迷糊状态。
即便如此,石老也在不停的低低叫唤我的名字。
每叫还我一句,我都会肃声回应。
叫了好几遍过后,石老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力道又重了些,反反复复念出另外两个字。
“地,鹅……”
“地鹅,”
“地鹅……”
石老每说一句,我便自不停回应。
不仅如此,我还向石老讲起我对地鹅计划的理解和补充,以及具体方案的实施,所有细节枝末,全不放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石老手心温度慢慢起来,呼吸平顺,已然沉沉睡去。
他的眼角还有残泪悬停,脸上却挂着一缕笑容,
只是,他印堂中心的那道死纹,却是已经裂开了一大半,只存两毫米的裂缝死死不愿分开!
回光返照之后,留给石老的时间,已经不多。
我手捂在石老眉心,心痛如绞。
眼前的这位第八执剑人,第八山海,对我,没得说。
因为档案对不上,我被涂本森抓去被折磨得掉了一层皮。
若不是石老出具的证明,现在的我,怕是早就死在永不解密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