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州三进院名册中缺失物品。”
“我奉命收回!”
秦靖小老婆将信将疑,迷离的眼神轻飘飘扫过我脸,冷冰冰说:“早些年怎么不来拿?”
我轻声回应:“我刚执剑方州四十天。”
“少给我废话。我不还又怎么样?”
我心平气和开口:“夫人不还,库存物资无法交割,方州无法按时撤编。”
美少妇哪将我放在眼里,语气倨傲:“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垂着眼皮,轻声说:“此鹅颈瓶原有一对,系溥仪带出紫禁城国宝。其中一只由搅屎棍乔治.尤莫范泼洛斯收藏,1940年5月28日在雾都苏富比拍卖,后流入大维德基金会。”
美少妇凄声呵斥:“你想说什么?”
我低着头平静回应:“这是一级甲国宝。1992年,一个汝窑葵花洗,拍卖价154万刀。”
“现在翻了十倍。”
跟着,我加重语气:“这个长颈赏瓶价值是葵花洗的三倍。”
美少妇玉面一滞,柳眉横挑盯了我两眼,重重冷哼:“要账都要到这儿来了,拿了东西给我滚。”
我神色坦然堂而皇之收起小瓶,向秦靖敬礼,转身走人。
走出无名道观,我望着被晚霞染透的天,看着墨绿黑尽的山林,感受着深秋中透出的一缕初冬的寒,平静上车,再无留恋,绝尘而去。
我并没有回家属区,也没回鉴定中心,而是去了周承龙的驻地。
我虽然洗脱了贪污犯的冤屈,但三进院那日流血动枪事件依旧没有最终结论。
我必须要接受羁押看管。
入住房间后,我在第一时间清洗汝窑长颈赏瓶。
宋徽宗虽然败国败家,但他创造的瘦金体和汝窑却带给后世最深远的影响。
已知现如今全世界汝窑瓷器总数不过六十四件半,其中在市面上流通的不过一手之数。
每一件汝窑都是一等一的一级国宝。
尤其是这只绝世无三的长颈赏瓶,更是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