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指着云十一:“闭嘴!”
“哦!”
“铜狮子,我刚才学会看油箱表了。就是手机带个充电线……”
“闭嘴!”
“晓得咯晓得咯。闭嘴就闭嘴。”
“对了吔。二嫂。我发现个问题。你今年都第三次出门了吔,创纪录了都。三次出门你都是为了铜狮子呢……”
“给我闭嘴!我没有为他。没有为他。”
“晓得咯二嫂。”
“对了二嫂,刚你怎么没抢到油?”
“云十一,你再说话,我撕烂你嘴。”
“晓得了二嫂。我再说最后一句就不说了。”
“二嫂,我刚听见铜狮子说你劫了柴油,告诉你哦二嫂,你的奔驰车是不柴油的,得烧……”
“闭嘴!”
“二嫂,你冷不冷?”
“二嫂,你渴不渴?”
“二嫂,天这么黑,你怕不怕?”
“前面好像是坟山,我好像看见鬼火了。你怕不怕鬼?”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距离离开燕都已经过去整整七个小时。
走在孤零零的县道上,径自看不见一辆路过的车。
四下里一片漆黑,不见一点光。
摸黑走了半钟头上到国道,到了镇上,狠狠重重敲开镇上唯一一家连修带卖的车行。
没有任何多余废话,砸出一叠钱买下一台大阳125,油箱加满带着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急速上路。
说实话,要不是夏冰雹受伤,就算云十一唐令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去白鹿塬!
单是一个路痴白痴的云十一就已经让我头痛,再加个疯批神经病唐令……
也不知道夏冰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尤其是夏玉周,他又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神经病老婆的?
顶着一夜的北风连续骑行到天亮,赶到下一个镇集的时候,身后两个憨憨已经冻成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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