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头咯。”
老头的气色皮肤都差得离谱,但中气却是很足,身体也极其硬朗。
那一代人虽然营养很差,但却是相当长寿。
我看了看老头:“这些药都是你自己采的?”
老头再次点头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回应我:“野生少。药效高。”
“你老有没有看见草药提前开花或者蛇虫乱跑?”
老头话语少,只是摇头。
我拾起两株药草轻声说:“手掌参和金鸡脚别用。你老身体扛不住。野生白茯苓和野生重楼最好。”
老头麻溜洗着草药:“我给一个老朋友采药。他得了怪病。”
“怪病?!”
我有些好奇:“什么怪病?”
老头晾晒好药草,探出左手,右手在左手上刨弄:“长树子。”
“手上长树子?”
“什么树子?”
忽然间,我吓了一跳眼瞳陡然缩紧吃惊叫道:“多少年了?”
“好多年咯。”
“还活着?”
采药老头坐在我身边,接过军用水壶喝了一口大水:“还活起地。”
“没看过医生?”
“都没效。切了又长。”
“老辈子你那朋友应该很有钱。”
我冲着采药老人竖起大拇指:“老辈子你也很仗义。”
采药老头慢条斯理嚼着巧克力。难得的说了一句长话:“我老朋友确实不缺钱。这些年就是靠钱保命。”
“你有啥子特效药不?”
“不好医。”
我抽着烟曼声说:“古医书里都没记录过。李时珍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