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又不是我看的。”
龍耀寒着脸沙哑叫道:“照规矩,全昌平退圈。我,也只需要修复好涤砚图就行。”
“那是你的规矩。不是我的规矩。”
“童师,你不要胡搅蛮缠。”
眨眼间功夫,龍耀就把全大专家卖了,口中冷漠说:“你也别想讹我的钱或是什么东西。”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否则,我龍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神情淡漠曼声开口:“下周六。姑苏见!”
噌的下,龍耀就变了颜色,老暮眼瞳中爆出万点精芒。
再不看涤砚图一眼,我拎着背包也没多看涤砚图一眼,昂首走人。
“童师!”
高大的朱红门外,钟小七八步赶蟾突进暴雨中:“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我从来没有跟你们过不去。”
“是你们先惹我的。”
身后,传来钟小七冷得发指的声音:“你杀不绝我们。”
顿了顿,钟小七再次尖叫:“你也别想好过。”
暴雨如故,雾罩金陵。
六朝雨丝成线,自仿古屋檐滴落,淌进千古秦淮河,奔流西水关。
刚刚踏入暴雨中的那一刻,那雨,却是神奇般的停了。
余光中,两把劳斯莱斯专用的黑伞就杵在我的头顶,遮住落雨。
身畔两侧,两个穿着骨头龙冲锋衣的男子一动不动站在雨中。
下一秒,正对面,一位画中走出的旗袍少妇向我毕恭毕敬深深弯腰行礼:“您好。尊敬的童先生。抱歉打扰您。我们少爷久仰童先生大名,略备薄酒,请您登船,泛舟秦淮。”
说话间,一艘雕梁画栋的仿古画舫穿越时空,缓缓驶入我眼帘。
船舱外,一个衣着藏青立领国服的中年人面带微笑,远远向我拱手行礼。
“你们少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