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完了那粘液的味道,夏桉又站起来,对着白莲的眼睛看了看。
想了想,又闻了闻手上粘液的味道。
之后,她转过身,对着盛枷道:“大人,白莲之所以食欲不振,是因为胃粘膜有恙。胃里出血,导致胃部疼痛,消化能力减弱。”
然后,她故意指着地上的呕吐物拔高声音强调道,“通过它的呕吐物,可以判断出,它吃下的东西迟迟无法得到有效的消化,这就导致,它胃里还有积食,就到了下一次进食的时间,所以它才看起来像是食欲不振。”
盛枷此时自然也知道是自己误会她了。
他走到了近处,声音明显稳定了些:“胃部出血,要如何医治?”
夏桉看似有些嫌弃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我开个方子,你们按照方子抓药,喂它服下,大概一周左右就会好转,食欲也会恢复。一个月肠胃就可以康复,到时候会胃口大开,保证喂什么它吃什么,身体会比从前还要康健。”
大概说到了盛枷的心里去。
盛枷身上的威压感明显退了大半。
他默了默,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白色丝帕,两只手指夹着,侧身递给夏桉。
“抱歉,刚才误会你了。”
态度转弯倒是快,
夏桉也没客气,他爱马的呕吐物,活该嚯嚯他丝帕。
她一把伸手接过,使劲擦了擦自己指腹上沾着的粘液。
擦完了还嫌不太解气,又叠了一下,展了展自己因为给白莲诊断,而沾了些土的袖口和裙摆。
盛枷目色幽幽看着她这一套动作,自己那雪白丝帕很快就被她鼓捣得变了色。
之后,夏桉又煞有其事将丝帕叠平整,双手递给他:“还给大人。”
盛枷默默注视了她两秒,伸手,抽回自己的丝帕。
夏桉这回觉得自己终于狠狠扳回一局:“大人,还要罚我吗?”
盛枷看着她一副占了理后,微微有些嚣张的表情,唇角动了动。
最后轻轻丢出来四个字: “有何可罚。”
夏桉看着一旁那个老气横秋地,戴草帽的马夫:“大人,白莲这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得的,所以它此前才会捎不合适就上吐下泻。所以我认为,你此前对马夫们的惩罚过于严重了。我觉得, 你应该对他们宽容些。”
盛枷扫了眼面的几个马夫,看了看那个戴草帽,拎着箩筐的。
声音冷冰冰:“不要再有下一次。”
说着,抬步朝着南面正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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