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很不屑地讥笑一声:“哈,你是将母亲当成了傻子是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快要气死了,明明是你想要弄到的商机,却是被我拿到了,本就该生气。生气便生气吧,你还装地若无其事,你累不累呀你。”
夏桉不禁勾唇淡然笑了笑:“母亲,今日您顺利接手钱庄,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的。这份真心,毫无虚假,天地可鉴,”说着,她伸出右手做出发誓之状,“若我有一字虚言,让老天立马收回我现有的所有产业。”
魏氏眸子眯了眯。
这鬼丫头究竟在说什么?
不对,她不可能对自己真心祝福。
可她为何又敢发如此毒誓?
她又探究地和夏桉对视,见她眼里竟是一片真诚。
她是真的替她高兴?
魏氏心里升起一种隐隐的不安之感,因为每每她看不清夏桉时候,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沉了沉心神,眼神一瞬瞬变得冷戾。
不由地恶从心生。
“少跟我发什么没用的毒誓,你的恭喜我也不稀罕。你啊,还是费心思守好你自己的产业吧。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日后你若是需要周转银钱,”她眸子染了层黑,“尽可以来找母亲。”
待到她熟悉了钱庄的业务,她第一个吞并的,就是夏桉的产业。
夏桉福了福:“谢母亲,女儿会好好守住我的东西的,母亲也要好好守住钱庄才好,毕竟,您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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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融化,道路湿润,冬日阳光洒在熙熙攘攘的街上,街道处处印着途经的马辙印子。
这种日子,原本夏媛是不喜欢上街的。
雪化之时,天气总是格外地冷,道路泥泞也让她觉得十分厌烦。
不过,她听说锦绣阁又上了一批新的皮绒。
虽然在入冬前,她过冬的衣裳以及腹中孩儿的衣裳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皮绒是稀罕货。穿在身上,最是暖和,也最显尊贵。
于是她决定产前最后上一次街,添一批皮绒存着,留着诞下孩儿之后穿。
毕竟,母亲的银子也已经给她送到了。
如今母亲可是京中最大钱庄的东家。
呵呵,这银子于他们而言,以后与流水有何区别?
母亲还真的是会给她制造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