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没了刘关张,这一个势力也就丢了魂。
便是强行续命,恐怕结局也不会太好。
虑及此处,他已是一脸坚定道:
“庶总算知晓子瑄之意也!”
“怪不得子瑄如此疑虑,如今看来,倒是庶考虑不周了。”
“但若不知此事便罢,现在已尽知之,吾主善听人言,必然改之!”
“子瑄且待几日,再观后效!”
见徐庶如此表态,秦瑱便迈步道:
“即是如此,那元直且去,瑱当陪妻儿去了!”
然则他还未行出,徐庶便一把将他拦住道:
“子瑄且慢,方才子瑄已解一二患处,唯有这第三点却未明示,敢请细言,吾主该当如何更正?”
秦瑱停下脚步,顿时哑然失笑道:
“徐元直啊徐元直,天下之事岂有如此方便的?”
“我一未出仕,二与他无亲,何以如此帮之?”
可如此说着,却见徐庶动也不动,他就知道今天不说个明白是走不了,只得没好气道:
“我且问你,刘使君军中可有禁酒之令?”
徐庶听着这没来由的一句话,不由皱眉道:
“军中哪有不禁酒的!”
“酒乃我军之中第一禁令!”
他这话并未吹牛,自从张飞酒后丢徐州之后,刘备就对军中饮酒深恶痛绝。
而秦瑱一听,便悠悠道:
“这便是了,我只提点一句,既然军中禁酒,何以我听闻那张飞喜好酒后鞭打士卒?”
“元直不妨回去细细想想,问题到底出在何处!”
“我在曹军,未闻有此事尔!”
说完,便越过徐庶,朝着妻儿方向行去。
徐庶则是愣在原地,思虑了许久,似有所悟,牵马而归。
二人说了许久,刘备却仍在半坡等候。
见得徐庶回转,便忙上前询问道:
“元直,不知可否说服先生助我?”
徐庶见此,摇头一叹道:
“主公,非是子瑄不愿相投,实是其心中有虑,不得直言相告!”
刘备顿时正色道:
“先生有何顾虑,元直可否转告一番?”
“元直放心,不管先生有何顾虑,只要备能为之事,断无拒绝之理!”
见刘备如此真挚,徐庶心念一动,索性将方才秦瑱之言一一转述。
刘备听到自己第一个弱点之时,不由感慨道:
“先生此言实属灼见,备却有此感,幸得先生今日指点,已有其心矣。”
听到第二个弱点之时,他又摇头叹道:
“此备之过也,来日若有此事,甘当骂名,绝不会让先生为难!”
可听了第三个弱点,刘备却默然不语,良久方才一脸哀伤道:
“云长翼德皆吾弟也,兄弟有过,为兄亦有过。”
“先生实属真识灼见,可先生忌我兄弟,该当如何是好?”
见刘备如此,徐庶摇头笑道:
“主公误会矣,子瑄非忌关张二位将军!”
“乃忌我军中军纪不严也!”
“主公或许不知,子瑄其人,崇尚以法治国之道,最忌尊者超然犯禁!”
“今我军中之患,全在于执法不严。”
“算起来,在下亦有过错,庶身为兵曹从事,却未严肃军纪,也怪不得子瑄如此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