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假节钺,用天子銮驾。
“啧啧.看看这排场。”
在阳光阴影处,一辆纹着九条黑蟒的车架安静的停靠着。
三皇子翘着二郎腿坐在软榻,一边吃着果盘,一边闲散的说道:“除了没下跪,许公基本和父皇他一个待遇了。”
跪坐一旁蒲团的侯公公在这时忽然问道:
“殿下,许公已经入了宫,您还要进宫觐见陛下么?”
三皇子闻言略微沉吟,长叹一声:
“算了,回府,还是不要掺和此事了。”
侯公公闻言试探细声道:
“可是.万一那周琛就是许长天呢?”
三皇子随意的摆了摆手:
“本身就只是一个猜测而已,除了修为与回京时间,其他的根本证据不足,等我有时间去见见这许三少再说吧。”
侯公公小心翼翼的说道:
“至少,您应该提醒一下陛下,让陛下有所准备,最起码应该让太子殿下知道。”
“侯呈,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喜欢和我唱反调?”
三皇子挑了挑眉:“每次我做决定,你都要来这么一下,好玩是吧?”
侯公公闻言立刻把头扣在了车架的地板上:
“奴婢不敢。”
三皇子瞥了一眼侯公公,语带一抹严肃:
“侯呈,我只和伱说一次,关于那周琛的事情,不要与任何人提及。”
“.是。”
侯公公小心的瞥了一眼三皇子的脸色,见对方并未真的生气,便又轻声的道:“可殿下您为何要这么做?”
三皇子叹了口气,一折扇敲在侯公公官帽上:
“将此事捅出去,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许长天死不死我不清楚,反正我大概率要死。”
侯公公皱了皱眉:
“殿下,您可是.”
“父皇有十三个儿子,九个女儿,而许公只有两个了。”
“.”侯公公。
三皇子轻哼一声,眼神颇为无奈:
“如今因为北境的战事,好不容易和相国府缓和关系,若突然觐见此事,这不是添乱么?
“侯呈,记住我的话,
“我们和相国府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奴婢.谨记。”
马车驶过皇朝的权力中心后直接进入了皇宫。
车内一片沉寂,
这是许元第一次见到这老爹在朝堂之上的权力。
看刚才那架势,就算自己不想反,指不定哪天就黄袍加身了。
想着,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车内的老爹,却发现许殷鹤也正好在看他。
对视一息,许殷鹤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