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谦逊了,带兵打仗难,但更难的是在战时管理好后勤物资,尤其是在这军队指挥体系不统一的北封城内。”
李诏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公子言简意赅,宗门的库存我们的人无法进入,很多东西都无法统计,这些东西.”
许元笑了笑,直接从须弥戒中扔给二皇子一份卷宗。
李诏渊接过,心中了然,但还是问道:
“三公子,这是.”
许元微微一笑:
“娄姬让我转交给武元的,虽然不是很准确,但也算是有个大致数字,二皇子应该有用。”
李诏渊一双星目闪烁一瞬,拱手一礼:
“诏渊再此谢过三公子。”
许元摆了摆手,对着李诏渊笑道:
“如今北封城进入军管,城内军民四十万人的吃喝拉撒,各处阵法所需的源晶调度,繁杂的守城器械补缺这些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人头大,接手不到一日便能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说着,许元略微沉吟,似乎在斟酌形容词,最终他咧嘴一笑:
“二殿下真乃治国之才,回京后我会和父亲好好说说。”
“.”
李诏渊听到这话,面色丝毫不变,微微一笑:
“三公子,应该不止和我一人说过此话吧?”
许元皱了皱眉,流露一抹不悦:
“欸,这种话,我可只对二殿下你一人说过啊。”
“是么,这倒是我多心了。”
李诏渊不置可否,拱了拱手:“那便多谢三公子向许公美言了。”
嘴上这么说着,李诏渊心中是一点都不信。
这许长天和他那皇弟李筠庆一个性格,都是张嘴就来,满嘴跑兽车的人,绝对不止和他一人这么说过。
最起码,这位三公子应该和李筠庆那小子说过。
“.”
许元见状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
“二殿下,我很钦佩你。”
李诏渊依旧是公事公办的笑容:
“承蒙三公子看得起。”
“我是说真的。”
许元眼神认真,盯着李诏渊的那双囧囧有神的星目:
“在当今圣上诸多的皇子中不论太子还是六皇子皆是子凭母贵,只有二殿下你一人是母凭子贵。”
其他有资格能够夺嫡的皇子背后要么是帝京的千年世家,要么是握有兵权的侯爷,但这二皇子不同,他母妃只是一个宫城之中一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宫女。
因为容貌绝色,被皇帝临幸有了李诏渊后才被册封为妃,不能为李诏渊提供任何的帮助。
而夺嫡之事没有任何亲情可讲,只要你有念头,其他人就会把你往死里弄,母妃都能给你一同沉了。
而这李诏渊就在这种困境中,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身边幕僚云集,朝堂之上少数重臣站于他身后。
不愧于与李曜玄相似之皇子。
“.”
李诏渊对于这个称赞并没有立刻回话,沉默一瞬,才低声回道:
“三公子言重了,我与皇兄他的差距还是太大。”
差距,也许是指朝堂内的支持,也许是指能力。
模棱两可,不给准确答复。
做人太过滴水不漏,就显得有些无趣。
许元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正视差距,迎头赶上,我看好你。”
说罢,许元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对方,拍了拍对方肩膀便径直拐入了后堂的廊亭.
“.”
李诏渊站在原地看着许元离开背影,眼神平淡如水。
半晌,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无声呢喃:
“正视差距,迎头赶上么.”
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对方一出生,背后便站着一个盘根错节的巨大利益集团。
庞大到让人窒息。
次相、禁军统帅、皇室商会,甚至是那位军神武成侯
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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