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朝堂上的大人物来了。
一开始,他们只以为又是某个监察来打秋风走个过场,但刚一到这里就发现已经死人了。
曹县尉死了。
惠州县的三把手,朝廷亲自册封的八品命官,在没有上报的情况下直接被砍了?
这特么是造反!
控制着城防阵法的城防司司长一边调动护城阵法,一边出言上谏,说这不合法规,要上奏知府。
然后,
城防司司长他也死了。
城防阵法护体之下,依旧一招被削了脑袋。
再然后,
就没有人说话。
来人起码是个大宗师,在这种层级的人物面前就算不服现在也得憋着,谁再敢说话,谁就得死。
脚步声由近及远,步入府堂之内,一道温润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悄然传出:
“姐,此地调查得如何?”
许元看着视线掠过那些跪在两侧官员,将目光投落在了主位之上的那名妖娆女子:
“这些人里有多少是干净的?”
声音在空旷的府堂回荡,
娄姬身姿慵懒的靠在背后松软的座椅,两条修长的玉腿交织笔直的翘在案桌之上,有一搭没一搭看着手中一摞文案,听到许元问题,眼帘微抬,随口笑道:
“干净?这得要看长天你口中所谓的干净是指什么,若是按照大炎律法,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死罪。”
随意话音一出,
堂内这些官吏们顿时有了些许反应,但方才这女人随机杀人的余威让他们不敢出言。
<div class="contentadv"> 许元目光再度扫了这些人尸位素餐的官吏一眼,走进堂上的案桌:
“怎么说?”
娄姬将手中文案递给许元,见怪不怪的笑道:
“官商勾结致人灭门,买凶杀人,强虏孩童贩卖,纵容武徒当街行凶,私放囚犯可太多了,你自己看吧。”
许元接过这份文案,粗略了扫了一眼,眼角不由得跳了跳。
这小小一个县城里的人才怎么这么多?
他妈的,这上面的罪名都快能写一本大炎律法百科了。
随手将这些东西扔在了地上,许元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他还得应对那即将到来的刺杀。
他的声音很轻:
“给他们个解释的机会,若是解释不出所以然那便全杀了吧。”
“好。”
“你们这是造反!”
二人对话并未遮掩,嗡鸣的议论突然炸开。
一名穿着绣鸂鶒官服中年男人猛然站起了身,看向了堂上的那对男女,怒喝道:“伱们虽有钦差令牌,但刘某乃朝廷亲册封七品命官,为惠州县鞠躬尽瘁,你们岂能以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定罪!”
娄姬闻言也没说话,笑眯眯的瞥着一旁许元。
她并不在意这一县的官员士绅,当年李耀玄登基整顿吏治,被抄家的官吏可是按州府来算的。
按大炎律法下面跪着的这些人都得死,不过按照她的观念来看,这些人里其实还是有可用之才,不至于全杀了。
不过,若是长天下了决定,那也就只能借他们脑袋一用了。
许元看着这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低笑了两声,问道:
“你说鞠躬尽瘁?”
“自然!”
中年男人立于公堂之上,吐字铿锵,双手抱拳,向天一拱:“刘某初来此地妖患丛生,匪祸遍地,积贫积弱数十年,刘某在此执政为官十余年,已然是民富地安!”
许元叹息一声,笑道:
“刘县令你也别急,比起你接手之时,你这县令十几年来确实做了一些实事,能力也算是很出众。”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