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胥觉得,白行云最多在他们这些人里是最能打的,因为他们这些人里,都不会打。
谢文文却笃定已经开始比试之人就是白行云,那身形、气度、背影啥的都像,极其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虽然吧,他们也有些时日没见了,可谢文文忘不了他,这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啊!
“就是他吧,虽然衣着不同,可你们瞧瞧,那站那那架势,跟我们认识的人是不是如出一辙。”
“可是……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逃亡吗?怎么还来了金陵?又是什么时候给报名参赛的?为什么他报名的门派是那个什么灵虚派的?”
面对刘小天无穷的发问,谢文文只觉得头疼。
“我跟你有一样多的疑问,所以,什么都别问了。”
谢文文扶额叹息,真心累,白行云去山东卫解决自己麻烦去了,想来是已经解决好了吧,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居然不懂,难不成真以为白行云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就一定得四处逃窜?得了吧,有他在啊,保管白行云能大富大贵。
在认定了下场的人是白行云后,几人便特别关心起比试来,看到对方一掌拍在白行云的胸膛,他们急,急的暴跳如雷,然后被人制止,观赛期间禁止喧哗;看到白行云错失一个机会,他们扼腕叹息,然后被人告诫,请文明观赛。于是,在诸多人的幽怨的目光之下,几人从原本站着的动作到一排排的蹲着,最后低声的交头接耳,分享彼此的经验与见解。
不过,当白行云一脚踹飞对手后他们还是没有忍住跳了起来,声音大的差点把棚子掀了,了然方丈连续念了几声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都无济于事。
“老白赢了!”
是的,白行云赢了,灵虚派赢了。
刘小天看得热血沸腾,不禁懊恼起来。
“早知道我刚才就押灵虚派了,我就是没听说过这什么门派,结果没敢押。”
谢文文没拆穿他为什么没下注是因为舍不得那几两银子。
在白行云下场后,几人便风风火火的跑了下去,迎接他们的英雄。
戒忘还蹲在原地,回头看着已经跑远的几人,他有些愣怔,发觉他的了然方丈朝他点了点头,于是,戒忘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老白!”
白行云正试探性的扭动自己有点拉伤的手腕,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了向自己奔来的几人,他们一个个的洋溢着笑脸,刹那间,他的心底犹如冰消雪融、百花齐放,化成了一个万里无云的春天。
走近了,几人围着白行云打转,戒忘对着他念了几句经文,虽然他不懂是什么意思;沈胥要看他的伤势,已经强势的拽过了他的胳膊;刘小天叽叽喳喳的夸赞他的功夫好,从地上无夸到天上有;谢文文埋怨他来了也不说一声,一个人跑去比赛,害的都没有人给他鼓励支持了,多落寞啊。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在这?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
面对谢文文的质问,白行云笑着回答:“这几日忙着见故人,还没来得及。”
“他们是故人?我们就不是故人了吗?”谢文文埋怨他隐瞒自己的踪迹,从而也跟他硬刚上了,反正现在在他这里,白行云说啥都是错的,唯有认错才是对的。
哪知接下来对方一句话就叫谢文文歇了火。
“你们是朋友。”
谢文文张了张嘴,最后都闭上了。
分明肚子里还有一堆火的,可是,对方的回答叫他实在无法继续发火了,毕竟,朋友嘛,哈哈,还是白行云上道。
戒忘听着那朋友二字,有些意动。
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有人说他们是朋友了。
他们是朋友嘛?他不知道,但是,谢文文说,他们是的,白行云也说,他们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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