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哪里能是谢文文说不觑就不觑的,刘小天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都不过是县令罢了,哪里还有机会见过什么王爷的儿子呢。
王爷啊,那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他十八辈的祖宗加起来都比不得的人物呢。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平庸的一生还能有机会认识什么王爷的儿子,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或惊或喜。
谢敬丰眼神凉凉的落到谢文文身上,不乏郁闷。
“我当真就没一点威仪?”谢文文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拿起了长者的架子,一点都没有别人的那种对他的身份的敬畏,饶是王令嗣都知道处处忍让他,以礼相待,其余人更是敬而远之,就谢文文,愣是不怕他,还敢笑话他呢,真不知道这人是真不怕他还是假不怕他,心中一点都不敬畏他们谢氏王府!实在大胆。
谢文文不屑。
“换做是你长兄或许还有,但你就算了。”
谢敬丰要发怒但又突然不知为何就忍住了,拿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瞪他,不仅毫无气势还很是喜气。
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他。
三人坐在客栈一楼的桌子前,为着楼上的那女子是伤透了脑筋。
谢敬丰目空一切的说他要用谢氏压苏氏叫他们不得不认回苏娴容,不准把她赶出去,不然就是违抗王命。被谢文文一筷子打在脑门。
刘小天短促的喊了声‘别’都没阻止到,眼睁睁的看着谢文文把筷子敲在王爷的儿子的脑门上,给人脑门上留下了一块红印。
刘小天觉得谢文文这样不好,人家毕竟是王爷的儿子,虽然他救过他的性命,但也不能时刻对人家动手呀,人家可以不与他计较,但身份总得顾忌一下吧,谢文文就是太任性了,以后少年要是追究起来,怎生是好。
刘小天对谢文文的未来充满了忧心,这以后没个人管着,实在太任性了。
谢敬丰委屈的摸着脑门,不知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红痕,眼巴巴的望着谢文文,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虽然是在拿王府仗势压人,可不也是为了出主意嘛,他的主意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敲他?
谢文文嗤他一句,“就你聪明。”
谢敬丰不甘心的回怼。
“你聪明你来一个?”
谢文文没有谢敬丰有足够可以依仗的靠山,但他却也并非是乱出主意的人,此事关乎的是一个人的将来,岂会随意了去。
苏家能罔顾子女的处境对她弃若敝履,想来就算一时畏惧于谢氏的压迫,但对于苏娴容怕也是会恨之入骨,如果强硬的叫他们接受了苏娴容,苏娴容在苏家的处境只怕比现在还要难过,如此,还不如不放她回去,以免承受那怒火。
苏娴容是个聪明的女子,仅此一事,她想来也会看透许多,或许回家也不在她的强求之中。
“罢了,人各有命,就算你出面强求苏氏认回苏娴容,但你觉得,在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认回的女儿,以后在苏家能过的下去吗?”
谢敬丰还天真的反问:“为什么不能?”
谢文文叹了口气,摇头。谢敬丰就是被谢氏保护的太好了,十六的年纪却还不知人心难测,人世险恶。一家子的人都尚且还能算计对方,更遑论其他者。
“少年,天真是好事,但不是让你天真一辈子。”
谢敬丰哪里听不出来谢文文这是在讥讽他蠢,虽然不满他对自己的轻视,但自己的确没有出个好主意,便歇下了那个仗势欺人的心思。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