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这该如何回应？

若是否认玄龟的话，那岂不是相当于欺瞒天地间的亿亿万生灵？

那般因果，鸿钧都要头皮发麻。

而若是承认玄龟所说乃是事实，众生道心必然动摇。

日后，玄门的声望，也会再一次一落千丈。

最终，鸿钧也只能装聋作哑，不作回应。

然而，此时的天地之间。

众生看着悄无声息的紫霄宫，便已经明白了什么。

“这...鸿钧道祖一言不发，当真是意味深长啊。”

“此事关系到天道威严，若玄龟前辈所言不实，鸿钧道祖定然早已强势否认了。”

“嘶...那这么说来，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无论我等怎么刻苦修行，日后都不可能再证道成圣了？”

“为何？这是为何？”

“难道在天道意志的眼中，早已注定了我辈将分为三六九等，永世不可改变么？”

众生又是疑惑，又是震惊。

待到明白过来，则涌现出深深的不忿之色。

这是何等的残酷？！

众生皆以为证道成圣乃是修行的最高目标。

但今日才惊觉，这不过是幻梦一场？

一些实力低微的修士，不由得目光空洞、迷茫，显然是道心动摇了。

诸多大能巨擘，也是面露沉思之色，只是越是细想，神色便越是阴沉。

难怪......当初纵然冥河老祖效仿女娲造人，最终也未能证道成圣，而只是提升为亚圣境界。

这无疑也是在印证玄龟今日的话语。

就在众生默然、一言不发之时。

突然，顾长青喝下几大口美酒，打出一个长长的酒嗝。

而后，带着浓重的酒气，古怪笑道：

“呵呵......”

“正所谓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若是命中无此运，亦可孤身登昆仑......”

“哈哈...呃....我自有我道！”

顾长青此话，看似是大醉之后，几句并无意义的豪迈感叹。

实则，却是事实。

天道限制又如何？玄门圣人有定数，又如何？

这一切，在顾长青的眼中，都无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