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可以想象，曾经陆家无忧无虑张扬跋扈的小少爷，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幅安静内敛的模样的。

十岁那年，在她认知水平极度受限，几乎没有接受过任何知识教育的前提下。

舒澜的智商检测是119。

在灰铁三角洲这种地方，这是相当平庸的水平。

而沈轻言的先天智商超过135，几次检测结果，都是接近140。

然而事实证明，很多早期的差距，在有效的后天努力下，是可以弥补、乃至于超越的。

回到舒澜在X洲的庄园里，舒澜并没有第一时间却处置自己那位养父，而是给慕羽打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慕羽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艹你玛德要死啊！”

舒澜：“……”

慕羽不知道在干什么，背景音杂乱得很，无数人嘶吼尖叫的声音冲击着舒澜的耳膜。

其中隐约掺杂着的甜美嗓音，细听之下，便知道那是赌桌上发牌的荷官。

“你到底死不死啊？有事直说！”

慕羽嘴里似乎嚼着什么东西，声音含混，“不说话我可就挂了哈，老子没工夫陪你耗！”

“……”舒澜：“银狐，你确定刚刚那些话，是对我说的？”

慕羽：“……！！”

“说话！”

“哎呦怎么是你啊！”

慕羽瞬间就换了一种语气，笑着对舒澜说道：“大忙人啊，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舒澜慢吞吞的问道：“你以为是谁？”

“害！一个小孩儿。”慕羽毫不在意的说道：“老子又不白睡他，钱都给了还死缠烂打，烦死了！”

舒澜：“……这么劲爆的嘛？”

“不然呢？你还以为我这些年为姓牧的守身如玉啊？”

慕羽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相对安静些的地方，戏谑的说道：“只是你从前不关心这些，所以不知道而已。”

像他们这样的人，权势财富都已经到达顶峰了，在任何方面都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也就只有在十几岁感情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才有可能被大尾巴狼骗走。

而到了慕羽这种年纪，就已经是花花世界迷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