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萧玄钦宠妃的第三年,我终于隐约记起些什么。
记起我追在他身后的那些年,记起他为别的女子放弃了我。
这三年来,他一碗碗汤药给我补着身子,可我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模糊到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爱我。
……
“晚晚,醒醒。”
从梦中惊醒那刻,我出了一身冷汗,眼前朦胧了一霎,是以没能看清正守在榻边的萧玄钦。
只隐约看见他一身明黄,我尚未完全清醒,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便已经脱口而出:“谢琅?”
谢……琅?
唤完这一声,我同他皆是一怔。
他眼中闪过一刹了然般的自嘲,我头晕着,没能留心。
但总归慢慢醒过神,记起自己是谁。
我是当朝尚书令虞博仁之女虞归晚,也是大梁明昭帝萧玄钦的宠妃——虽非皇后,但萧玄钦登基已两年有余,六宫一直空置着,只我一人,是以一应用度也与皇后没什么分别。
我面前的人,便是我的夫婿,大梁的明昭帝,萧玄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