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散的宴席,这样一来又得往后推延。金坚强虽是县长,可安县县.委书记岗位空缺,金坚强目前是县里的老大,既然他说要来,大家不可能不等他。
沙海忙让服务员过来将狼藉的杯盘,重新收拾了一番,大家调整了一下位置,将朝门的主位留给金坚强,并摆上一幅新碗筷。大鱼大肉已经吃不下,就又上了几个冷盘和蔬菜。篳趣閣
大约一刻钟后,金坚强到了。众人鼓掌将他迎了进来。金坚强却板着脸道:“你们在这里喝得很开心是不是?你们把我害苦了,知不知道?!”众人都是一愣,金坚强的脸确实板得跟刀子砍不进一般。看来,金坚强是真的生气了。
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可就在这时,金坚强又道:“谁叫我是县长,现在又没有书记,什么东西都只能我来扛了!好了,今天你们每个人都得敬我一杯,一个也不能少。刚才那个酒,喝得我太憋屈了,现在我得好好喝几杯!”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知道,刚才他不过是跟大家开玩笑而已。众人又都笑了。萧峥站起来说:“我们一起来敬金县长,感谢他来看望我们这些忘恩负义、把他抛弃在酒店里的人。”众人都笑着站起来。
徐昌云抱歉地道:“金县长,真不好意思啊。刚才我们喝的是茅酒,可是喝完了。”金坚强道:“白酒我不要喝,我要喝啤酒,可以一大杯一口闷!”看来,金坚强刚才是真的憋屈坏了,就想要痛痛快快地喝几杯!于是,便让服务员又上了一箱子威力啤酒,众人都拿起了平底大杯子,大口大口地喝起了啤酒。
喝酒是需要氛围的,有时候一杯都醉醺醺了,有时候却又能千杯不醉。这个晚上,先是喝了茅酒,又喝了好几瓶的啤酒,萧峥却没有醉。晚上回到宿舍盥洗之后,神经似乎还保持着兴奋。一兴奋,就混乱,各种思绪都参杂在一起,就是睡不着。
萧峥索性就从床上起来,坐到书桌前面,拿过笔记本,翻到了一张空白页,在上面写上了两个词。一个是“安县”,一个是“宁甘”。他先把“宁甘”放着,关于“安县”,他画出了一个大括号,下面写上:1、安海酒店盛大开业。2、千亩茶山种植。3、杏灵乡银杏长廊旅游开发……等他将相关的工作都理了一遍,思绪通了,睡意也就上来了。
水不通则堰塞,思不通则失眠。人想要睡的好,不是说心里没事,而是所想的事情来龙去脉都是通畅的。萧峥不由想到了方娅,自己这个方法是不是也可以跟她分享一下?可忽儿又想到,方娅的失眠症其实已经在宝矿村治好了,她再也不会被失眠所折磨了。萧峥的这种方法对她来说,自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就这样,睡意袭来,萧峥也就慢慢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