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大姑娘的意思。”
顾晏惜仗着耳朵好使,离得远远的也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差不离,在心里对花芷的决定很是表扬了一番。
他刚刚才查了穆青的底,出身人才济济的扬州并连中两元,来京赴考就是冲着状元来的。
当年他会从云端跌下来一是因着他年轻气盛,也是因为有人容不得他风头太盛,花屹正惜才,才能捞着这么一个人来花家族学当先生,拜在他门下,不亏。
“晏哥,你还不走啊?”
主人家还没催呢,倒是自己人先催上了,顾晏惜看向端着个小钵盂捣药都捣得不安生的芍药,莫名生出一种嫁女的心情来。
“上午族学里发生什么事了?”
芍药先着捂着嘴笑了半会,再放开时脸上一圈的药渍,“花家二姑娘三姑娘也去族学当先生了,你猜结果怎么样?”
顾晏惜想都不用想,“自是不怎么样。”
“我偷偷去听了……”看世子皱眉,芍药忙解释,“也不是偷偷的,就是在族学的那一边,隔着墙呢,她们不知道我能听到。”
“这是在花家,行事需谨慎,不要给花芷惹麻烦。”
“我知道。”芍药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不对,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要是被人发现了花花肯定不好做的,她得注意点,可不能给花花丢人。
顾晏惜看向游廊上,“听到什么了?”
“讲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比花花差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多,自以为有多厉害,哼。”那一脸骄傲的样子就好像天上那个是她似的,顾晏惜看她一眼又重新把视线落回了花芷身上。
熟读了不见得就是学会了,学会了也不见得讲得明,花芷能轻松胜任不见得其他人也能,先生要真那么好当,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只出了花芷这么一个女先生并得到认可。
看到花芷往这边走来,芍药抱起钵盂迎了过去,“花花,拂冬说晚上做红烧肉吃。”
“拂冬手艺精进一定是你的功劳。”拿帕子给她擦了下脸,花芷看向顾晏惜,“正好有事找陆先生。”